报。
不多时,便有人前来,姜秀润一言便认出,来人是梁国王子刘佩身边的近侍,方才浅儿的纱帽在打斗中被掀翻在地,她脸儿上的青紫胎记也露了出来。
那近侍一看,立刻回去禀报了刘佩。
不多时,那近侍又回来甚是客气道:“想必车内坐的是波国的两位质子吧?我们公子有请二位一叙。”
身在别人的一亩三分地里,也不得不低头。
姜秀润在车内摘掉了假胡须,深吸一口气,便带着哥哥下了马车,跟着那近侍一路来到了刘佩在梁韩之水间安扎的营寨前。
刘佩正坐在营寨里食着新炙烤的羔羊肉,见来者果然是波国质子兄弟二人,便放声长笑:“在下一直觉得与公子小姜甚是投缘,今日一看,果真如此,自洛安城里一别,竟是在这遇到了。”
刘佩在大齐安插无数密探,却并没有听闻波国质子出逃的消息。
现在在这骤然看见乔装打扮的兄弟,再看看那些伪装的碟牌,曾经也从洛安城里出逃的刘佩全明白了——这个公子小姜倒是能人,竟然带着兄长出逃了这么远!那凤离梧难道便宽厚了?竟然并未有大张旗鼓地搜捕!
姜秀润冲着刘佩一鞠礼道:“公子刘,久违了。”
此时身在自己的王土,刘佩身上王者的霸气尽显,再不是洛安城里谦和而文雅的公子模样。
他熟练地运转匕首切肉,上下打量着那兄弟二人,突然挥手叫人带走姜之,只留下姜秀润一人,然后上下地打量着他,咧嘴笑道:“可要过来同食?”
姜秀润一向抱着万事随机应变的态度,见刘佩相邀,便欣然入席,伸出铜盘递给刘佩,示意着他给自己切肉。
刘佩看这少年一副自来熟的泰然,倒是笑了笑,切了一大片肉,沾了盐,却并没有放在盘内,而是亲手递送到了她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