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现下忙遣散了一堆侍女,犹自上前迎簌棠。
他才要开口,却听簌棠道:袅袅,你留下。
风褚一顿,但没太在意,待袅袅在侍女中怯怯应声后,才拱手。
属下办事不利,辜负尊主所托,自知罪大,愿自戕谢罪。他的声音有一丝颤,却仍凛然。
簌棠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她不说话,风褚不敢再多言,只将头垂得更低。
你可还记得,上回也是如此说的吧?待无声的施压差不多了,簌棠道。
她甫一开口,透出厉色。
风褚倏尔脊背绷紧。
回回说,却回回办事不利,失职之后,便以一句自戕了事。簌棠冷目,风褚,你只有这点本事?
她晓得,以原身的脾气,定然不会容许最得力的下属接连两次失误,一定会加以责罚。
上回没守住魔心殿算情有可原,但这次,簌棠怎么也要小惩一番他,19年至今晓说裙巴仪死八以陆玖留伞,历史众多欢迎加入除却要保持原身人设的缘故,还因为他没拦下黎珩倒罢,连通知她都显得踌躇。
属下罪该万死。风褚跪了下去。
风褚极为信任黎珩。
抑或是说极为相信她与黎珩交好。
但如今,她要告诉他的就是黎珩,不是他想象中她的亲信。
阿浮因你看护不力受伤。簌棠没有再与他绕场面话,直言,它被灵刃割伤,你也自去灵风阵走一趟吧。
灵风阵,是设在魔心殿地牢边的惩治阵法。
以风为刃,入阵者,受风刃刀割,实打实的伤筋动骨。
不过风褚作为她手下最强的魔将,这点伤只能算皮外伤,根本伤不到灵力。
显然,他松了一口气。
在他身后,瘦弱的侍女袅袅却轻微一抖。
袅袅。簌棠瞥了她一眼,你随我来。
言罢,率先抱着白猫往内室走去。
风褚就此离开,侍女也都被遣散,殿内唯余了袅袅与她,她能感觉到袅袅的呼吸打着颤。
魔心殿危难当日,簌棠本是拉着她一同走,她却自己跑了。若论罪起来,也是个临阵脱逃的罪,只是簌棠没有追究。
如今簌棠故意让她看到风褚受罚,还是因黎珩受罚,她会是如何作想呢?
取洁净纱布来。簌棠道。
袅袅交叠的手心掐紧,她太紧张,抬头正与簌棠视线撞上,啊?是、是,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