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便让他过去,你且安心住着,咱家虽说不如从前,多一张嘴吃饭却是不难的。”
流萤只听着,没有太多表情,她喃喃近乎自语,“流萤多谢大小姐关爱,可我…我要同他问问清楚,要听他亲口说。”
听她这么说,徐梦雅直摇头,“又是个吃了情苦的孩子,就算他亲口说了又怎样?这些事,自己心里清楚便是。”
“不一样。”流萤终于忍不住掉了眼泪,“他定然有他的道理,我…”
她不晓得该如何替他辩解,手指绞住衣襟用力地揉搓。
“你这般放不下,往后还有得受。”徐梦雅轻叹,“左右你今儿先住下,我给你熬一碗安神的汤药,好好睡上一觉,若是当真放不下,那也是你的造化,我去帮你求爹爹。”
流萤抹了眼角,连声道谢。
徐梦雅走了,屋里恢复了安静,守门的家丁依旧一言不发地好似个假人,过了一会儿汤药冒着热气送了进来。
流萤不疑有他,凑到唇边吹凉,可鼻息却漾起一股熟悉的气味。
这味道与那日在韩俊明屋里闻见的颇为相似,也更为浓厚。韩俊明说那不过是一味补药,可自己身子不受补,才有后面那一番折腾。
流萤无不可惜地抿起嘴角,大小姐对自己固然是好的,舍得这许多药材给自己补身,可她害怕再出岔子,只得又将碗放下了。
左右今晚出不去这屋,流萤简单洗了把脸便窝进床里,脑袋里转悠着徐梦雅方才的话。
与此同时,韩正卿正与徐老爷在前堂说话。
绣颊原是不愿意传话的,二小姐的事是家中的禁忌,这么多年徐家上下无人敢提这茬,就像从未有过这么个小姐。
韩正卿让她只管去递话,就说韩家祖坟不入横死的女人,需得给三姨太找个去处。
绣颊硬着头皮去了,不想徐老爷果然让韩正卿进了堂屋。
传言横死的女人怨气大,尤其嫁做人妇的,平日里少不了要受夫家的气,大户人家忌讳多,怕这样的女人坏风水,所以有不入祖坟,另找个地方收殓的说法。
这种说法多少是有些见人下菜碟的。婆母看儿媳不顺眼是常有的事,当家主母瞧不起小妾的更是不胜枚举,大多借着这样的说辞泄私愤。
若是个掌家太太,娘家有依仗,或是膝下有儿女,哪怕仅有夫家的宠爱,这忌讳便不存在,甚至还成了厚葬的理由。那不得势的,便是草席裹走,乱葬岗一丢了事。
徐梦兰是个姨太太,享不了正房的尊荣,尸身还停在敛房的冰窖里,韩正卿并不在意什么风水,先前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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