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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红了眼,嚷道,“他是您生养的没错,可他也是这么大个人了!您不能这么对他!”
“贱蹄子,这个家里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您不爱听,我还偏要说!”
流萤不给她还嘴的时间,径自说道。
“您同老爷、同姨太太们有恩怨,可宏义总是无辜的!您口口声声说我们乱了规矩丢人,您这么闹就不丢人?您知道丢人,可偏要闹,无非就是要出口气。我不清楚您哪来的气,见一个不喜欢一个,非要弄死才罢休!桃姐死无对证,宏义给她收了尸,您能安心地在府上住着,不是因为没证据,就因为您生养他,他不能不管!我呢?这里没别人,咱们就往明里说。我就是喜欢他!就是同他有私情,又怎么样呢?您又不吃亏,您不高兴什么呢!现下我同他断得干净,您总该高兴了吧!可您还是不高兴。您要非喜欢这屋子,我不住就是了!何至于闹到见血?!这会子,整个天府街都知道老韩家为了间屋子要杀人,可就不丢人了!您要寻死觅活,您随意吧!我们也不拦了,韩家也不短这一场热闹让人瞧!!”
流萤鲜少这样说话,大太太愣在原地,没了气势,韩宏义也累了好一会儿,索性坐在地上,流萤蹲在他身后用力按着他的伤口。
“母亲,您…适可而止吧。”
“你别说话!”韩宏义刚一张嘴,流萤就打断他,“流血呢。”
她的语气很厉害,可韩正卿瞧得清楚,那双小手一直在哆嗦。
大太太后退一步坐在床上,哭得分外委屈。
“宏义…宏义啊!娘…娘不是有意伤你的,娘心里苦啊!!”
韩宏义抹了一把眼角,“母亲,您心里苦,却不能累及无辜。春桃不苦吗?樱娘不苦吗?流萤不苦吗?她们连苦都叫不出啊母亲!”
“她们不过是些贱种,她们生来就是…”
“够了!”
韩宏义忍无可忍,大太太从未被儿子这般吼过,楞了一秒,就哭得像个孩子。
这些天韩宏义将大太太的所做作为摸了个清楚,心里始终抱着个规劝的念头,觉得假以时日,母亲的老旧思想总会跟得上这个时代。
可眼下母亲依旧这般顽固,不思悔改,他也寒了心。吃斋念佛全是假象,他甚至在思考,礼佛等于积德行善这件事,不过是世人的臆想,在母亲的心里,磕头烧香只是命运晋升的手段,旁人的性命都是为自己的福报垫脚罢了。
“母亲,您近来身体不佳,不宜外出,就在自己院子里静心调养吧。”
韩宏义终是不能忍心将大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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