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彩,恶狠狠地蹬着两只眼。
“放开老子!老子啥也没做!那臭娘们发浪,到处招蜂引蝶,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放肆!你们几个,都是徐梦兰亲口承认的。”大太太冷冷一笑,“难不成,还是她胡乱攀咬你?”
王来瞪着眼嚷道,“那个贱妇信口雌黄!她平日里就让我给她当牛做马!现下这屎盆子也朝我头上扣!”
老爷眯起眼睛,拳头攥得紧。
常妈妈低头凑到大太太耳边低语,大太太点点头再出言道。
“这事自然是要查明,你没做过,自然不会冤枉你,这样吧,你们几个,如实交代的,可留活口,相互指认的,以被指认人数多者定罪,少者不计,供述旁人罪行,需得有人证,诬陷他人的罪加一等。”
“老虔婆!你!”
一听这话头,王来就知道自己今日必死,这无异于放了别人生路,这些人里只罚一个,这个人就只能是他。
这边话音未落,底下跪着的几个人就开了腔,矛头纷纷指向王来,每述一桩都会有人附和,而王来也不管不顾地反咬回去,那些骇人听闻的密事被悉数抖落了出来。
流萤捂上耳朵,整个人都在发抖,二姨太听得倒是带劲,表情时而惊诧,时而嫌恶。
这事不难查明,很快就得了真相,这些人被拖出去打,可打有打的不同,旁的几个因为得了恩赦,至多是打得皮开肉绽,叫苦不迭,可王来只几下过去就没了动静,成了一滩死气沉沉的肉。
家丁将尸体拖下去,地上留下两行血迹,很快便有人来洒水扫院子,刷洗得一干二净,青石板拼贴的地面漾着一层水纹,将四方的院子倒影在水纹当中。
老爷太太又分别训了话,这场家法才算告一段落。
流萤从方才就没能缓过神来,还是迎春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慢慢抬起头。
“四姨太,咱们也回吧。”
屋里人纷纷起身,老爷太太们自有人搀扶,流萤也由迎春扶着往回走。
流萤脸色不好,迎春也没不敢多言,好一会儿,流萤才吐出一口气。
“迎春,你知道小姐被关在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