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着这场雨季,每个人的鞋里都是防潮的草灰鞋垫。
而且仰山贼子们还一早扮作义捐的商贾,给他手下的兵卒送去了大批盏草编制的鞋子,这种鞋子平时还算耐穿,一到雨季,最爱催生脚病……
那时崔行舟只觉得这种挖空心思制胜的法子怎么这么歹毒?得是什么样的狗人才能想出?
现在想起来,却透着古灵精怪的狡黠,他早就该猜出陆文是个女子才对。
淮阳王想起以前的痛处,再看着眼前抱着他儿子的女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好好的吻一吻她,还是打打屁股解一解旧恨。
总而言之,到了北海之后,才发现的兵甲军需之忧,总算是得以顺利解决。
就在眞州大军到达北海的苍梧郡时,忠义四兄弟也带着几十车的兵甲及时赶到了。
除了藤甲以外,像清凉的草鞋,还有消暑的草药也带了不少。眠棠在信里写得明白,淮阳王不待见他们,所以这次准备军备,就是要他们几个兄弟好好拍一拍淮阳王的马屁,免得日后被王爷看不顺眼,又捆了塞上马车被送出去。
忠义四兄弟除了大当家,谁都不放在眼里,更不屑于拍崔行舟的高高在上的屁股。
但是大当家的吩咐了,他们自然是要尽心去办,才能彰显着自己比崔行舟指派给大当家的范虎之流,强上百倍。
这差事办得漂亮,眞州子弟兵们换上了清凉的藤甲,总算是不用在烈日下曝晒,毫无遮挡的操练了。
可是除了兵甲之外,诸如修建营寨,操练水军的事情,也接踵而来。这些个可不是人生地不熟的眞州兵马独立能应付得来的。
崔行舟到了郡上后,便召来了当地的官员。当地的郡守是个胡子半百的老头,名唤苏醒,可惜苏郡守甚是贪恋杯中之物,一日里有大半日是不清醒的。
他当年在朝中曾经官至御史,可惜直言惹怒了当年的吴太后,一路被贬官至了苍梧郡,这一待就是三十年。青年时的锐气,被北海的瘴气消磨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只有得过且过的惫懒倦怠了。
崔行舟皱眉看着满身酒气的苏郡守,连问了他一些当地事情,结果苏郡守要么一问三不知,要么说这事儿,不归他管。
问到最后,淮阳王已经是憋了一肚子的怒气,一拍桌子道:“你身为苍梧郡的地方官,明知道会有朝廷的兵马前来增援,却毫无准备,又态度推诿,成什么样子!难道你是在白白领着朝廷的俸禄?”
苏郡守翻了翻眼皮,眼里难得露出了一丝清明,冷冷一笑道:“下官倒是不想再领朝廷的俸禄,可惜如今万岁清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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