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棠市井出身,总喜欢街边小食,那王府里虽然处处防得很,可是府外却百密一疏,她总爱吃的炸糕铺和几家小食铺子里的食物,都被本王安排的人用了特制的荤油,里面有催大婴儿的药物,一般验毒是验不出来的,只要那婴儿生得大,柳眠棠又没有郎中协助,如何能产下孩子?她一难产不正应验了京城先前的传闻?让人知道淮阳王是个连自己妻儿都能下得了手的狠毒之辈!”
幕僚听了,一个个冒着冷汗之余,纷纷敬佩绥王的心思缜密,竟然给淮阳王设下了这等天罗地网。
绥王微微一笑:“若不是我那义女给本王出的主意,本王一个大男人如何能知道这等子内宅私斗的邪物?我那爱女盼着柳眠棠死,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次倒是遂了她的心愿……”
如今淮阳王被扣宫中,如果一旦知道他的爱妻熬不过生产这一关的话,必定悲痛欲绝,言辞癫狂失措,到时候,太皇太后召集的各位老臣御史们正好可以做个鉴证,证明淮阳王心怀叵测,对皇室心有不满,谋害皇帝,意欲谋反!
想到这,绥王站起身来道:“既然淮阳王府里的喜事已然成了丧事,那么本王也要入宫送送淮阳王一程了!”
也许是老天助他,这几日城中换防,淮阳王的子弟兵都被拉出城外操练,宫中的步哨皆是宫家的兵马。
只要将淮阳王扣在宫门里,那么他便是笼中困兽,任人宰割。
芸娘的那点子小心思岂能逃过他的眼?以为减掉了丹参的分量,就能救刘淯一命吗?
刘淯这块挡箭牌已经无用,就算留着一口气又有何用?到时候一个枕头也能捂死个病痨鬼。
只要坐死了淮阳王的罪证,新帝明晨一定会驾崩而亡。
他刘霈替新皇捉住了佞臣,替大燕稳定了社稷,就可以毫无瑕疵,众望所归地登上王位,成为大燕名垂青史的一代明君!
为了这一天,刘霈等得甚久,以至于迈入宫门时,心都微微有些激动得颤抖。
此时夜幕已深,宫灯高挂,在高檐斗角间垂下晦暗迷离的光晕。
因为万岁陷入昏迷,宫人们也是噤若寒蝉,一个个缩立在自己的位置上。
在正和大殿内,久久不问俗事的太皇太后面色阴沉,直直盯向了跪在殿上的淮阳王,当着一帮老臣的面儿,毫不客气地问道:“淮阳王,皇上一向待你不薄,甚至从眞州一路高升,入了兵司担任要职。可你人心不足,竟然下毒谋害皇帝,该当何罪?”
淮阳王抬眼看着眼前的太皇太后,薄薄的嘴角嘲讽勾起道:“那日猎的虎可不是臣私带的,虎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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