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偃旗息鼓了。”
贵妇人面色苍白地点了点头。
“这样不会……引起什么后患吧?”
法师缓缓摇了摇头:“不管这位居士能耐多大,究竟是人,怎能与立像已经三百多年的佛母抗衡。”
正殿里,很快响起了低沉的诵经声。
庄严的心经颂声中,法师高举起金刚杵,两个保镖按着谢萦,迫使她把线香插进香炉,又跪在佛像前的蒲团上。
佛母像上,四张垂眸望着身边的脸庞面目宁静,头顶的老鼠面孔却高高拱起,这样的场景,难免让人不寒而栗。
张迎鹿心脏狂跳着,微微屏住了呼吸。
诵经不能中断,法师便只一挥杵,保镖们会意,压住谢萦的后脑,就要朝地上磕去。
就在那一刻,刚刚插进香炉里的线香,再次居中而折。
紧闭的室内,仿佛忽然有风拂过。
与法会上极其相似的一幕,这是这一次,三根香全部整整齐齐地折断了。断成两截的线香甚至没有落进香炉,而是轻飘飘地向前倾倒,直直掉在了地面上。
那个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截断香上,直到香头触了地,散成一地香灰。
这极端诡异的一幕,甚至让法师诵经的声音都骤然停止。
贵妇人倒退了一步,瞳孔因为惊骇而颤抖。旁边的保镖也没想会目睹这样的情形,按着谢萦的手都不由得本能地松了几分。
“你看,连老鼠都比你们有眼力。”
寂静如死的正殿里,被按着跪在地上的少女,发出了一声轻轻的笑。
怒到了极致时,谢萦的声音压得轻而柔,含着笑意,声音里却带着十足的轻慢与冷酷。
“……它都知道,它受不起我的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