玷污了颜氏光明磊落得来的钱财,亦违背了颜氏祖上广施善缘之志。”
宴无涯思忖一会儿,盯着溪岚,朝她伸手道:“解药。”
落归途平素都会在午时小憩一会子,今日换了香油后,横竖不能入睡,她便知其中有鬼。问了她才知,原是在山脚下着了两个小姑娘的道儿了。
溪岚拿过颜倾辞的瓷瓶,递去时,停在半途,攥紧往回一收,“这解药可以给阁下,但是还请阁下在取祁王性命时,能顺道儿救出我们一个朋友,她名墨月,身量比我矮些,左边眼尾处有一颗痣。”
宴无涯顿了顿,惊奇道:“你怎知我要取祁王性命?”
“踏雪无痕除了轻功了得外,有仇必报也是阁下的一贯作风。”
黑袍女人哼了哼,对她这内敛的恭维颇为受用。接了瓷瓶,便是同意帮她这忙。
落归途倒出药丸服下,捏出一粒来,翘着兰花指喂至宴无涯唇边。后者微不可察地轻皱了下眉头,退开一步。
落归途讪笑:“是妾身疏忽,竟忘了宴娘已是百毒不侵之躯。”
宴无涯面无神色,明明见她只迈了几步,身影却已在数丈之外。她转身之际,溪岚分明瞧见了她背上背的那把宝剑。
莫邪剑,《晋书》中记载,此剑后来被西晋时的雷焕之子雷华所承,落入了水中,最终不得踪影。没想到会出现在她的手上。
“宴娘等我,妾身与你同去。”
宴无涯几步间没了踪迹,落归途待要追去,颜倾辞道:“落公子香毒未解,还是莫要前去冒险。”
“你未免太小瞧我——还有,莫叫我什么公子,我与你一样,是表里如一的女儿家。”落归途娇矜地转头撇她一眼,飞身离去,只留余笑阵阵,“二位妹妹在此静候佳音罢。”
女儿家……
是了,颜倾辞为墨月提心吊胆、焦头烂额之际,竟把这一茬给忘了。宴无涯厌恶男人,这落归途为博她的芳心,早在十年前就已自宫,此事当时在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宴无涯可怜他才准许他留在自己身边,这一留就是十年。
颜倾辞头回见到如此为爱痴狂的男子,唏嘘之余也佩服他的无畏。
敢拿全部身家去赌一个永远都不会有回应的爱,不可不谓如痴如狂。
……
夜间,颜倾辞在榻上翻来覆去,不能入睡,她盯着溪岚酣眠的侧脸,心里想得却是远在都城的慕尘珏。
很奇怪,自从与她相处以来,自己想慕姐姐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以至于演变成后来需要刻意得想,自己才能回忆起与慕姐姐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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