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似是北渊人,不料汉文竟说得这样好。华年心中无端起厌,生硬道谢后就领着外族女子坐上牛车远去。
华年将车赶至一家成衣铺前,进去为女子挑买了几件衣裳,又将车上带来的几捆柴卖去酒楼,卖柴得来的钱拿去药铺为外族女子抓了些治伤寒之方。
归家后,华母一见女儿又将外族女子带了回来,便与华父道:“你瞧,我说甚来着?年儿断不忍下那毒手。”
华父拄着拐杖,鼻子里哼出几声气,未说甚么,仍就端着一副一家之主的做派。
冰天雪地里滚过几遭,又身穿单衣被领着在外头奔波,外族女子的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冷得似冰,热得烙铁,华母用草药煮了盆热水,卷着布巾要为她擦身。
外族女人照例躲在炕角,防备地盯着华母,抱着自己不让任何人靠近。
华年将买给她的几件衣裳拿进屋,顺带赶跑了扒在门边偷窥的华丰。
“咋还不给她擦?”
“也得她让才行呃。”
“我来罢。”华年接过布巾,对华母道,“灶上煮了鸡肉糜,您去瞧着点,免得烧过了火候。”
其实添的柴够烧多久,华年心中是有数的,她实则是怕华丰偷吃。
华母却笑:“我瞧你嘴上不饶人,心却是顶善的。我同你爹本也不想买她,只因这姑娘被绑在麻袋里,闷得一动不动,义军头子见她奄奄一息,压了数番价钱仍无乡亲要买,卖不出亦带不走,这姑娘是会被他们就地格杀的,我们于心不忍,就将她贱买了回来。“
华年只是冷笑:“当初那帮外族人要是有你二老这般善心,我大姐姐也不至于落得那般下场。”
华母听她又提起那事,脸也跟着垮下来,知她心结于此根深蒂固,自己再劝就显得不近人情,匆匆转身撩开帘子:“我去灶台瞧瞧。”
屋中只剩华年与外族女子。
华年将布巾浸泡在药汤中,捞出拧干,双膝跪在炕上,伸手去解炕角缩成一团的外族女子。
华年才伸手,还没碰到她衣裳,就见对方受惊似得捂紧了自己的衣领,双腿踢腾着往后躲避。
“嘘——安静些!”华年见她反应如此激烈,只好放缓了动作,停在原地不动,用极明显的嘴型说话,好让外族女人能听懂看懂,她边说边用布巾在自己身上比划,“这是草药,治你的伤寒的,我要给你擦身去寒气,你听懂了么?”
外族女人歪着头看她,华年又说了一遍后去解她衣裳,对方一如既往地不配合,仿佛华年是个男的要奸污她似得。
外族女人露出人畜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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