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了她苍白狼狈的脸,花了好久重新抬起来开口,仿佛这个动作已经用尽她所有力气了。
“他……还活着么……”
消毒水的味道极其浓厚。
他醒的时候眼前是大块挤压在一起的白,窗帘没有拉,阳光像扑朔的白蛾羽翼熨着他的眼睑。
床沿一边是沉的。
他目光移过去,氧气罩扭曲了一半视线,少女趴在床边,脸埋进袖子里,银发铺了一床波光粼粼的铂金。
他在心里笑了笑,那铂金般的光点好似落进了他的胸口,目光定格了许久才下移了些许看到了她的袖子。
她穿的是单衣长袖,枕着脸的那片衣料全部被透明的液体浸成了深色。
他突然就笑不出来了,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