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望到太阳出来的情景。观看和他的脸处于同一水平位置的太阳,那是怪奇特的。在家中,空旷的田野远处那浓密的矮树丛,往往会使太阳变得模模糊糊。但现在,中间只剩下一片晓雾。太阳好似不是升起来而是从灰色的帷幕后面往前推进。帷幕的褶襞分开让太阳通过。阳光呈现出一种像他妈妈的结婚戒指那样的淡金色。太阳愈来愈亮,愈来愈亮,直到他发觉自已得眯起眼睛才能看到整个太阳的脸盘。九月的薄雾在树梢上固执地滞留了一会儿,好像在抵抗太阳手指的毁灭性撕扯。接着,连薄雾也消失了,整个东方就像熟透了的番石榴那样通红。
贝尼叫道:“我需要人帮助我把豹油找来,那样我才能做早餐。”
勃克和密尔惠尔坐了起来。他们刚从酣睡中苏醒,身体还很不灵活。
贝尼说:“鳄鱼和狐狸曾径直从你们身上跑过去哩。”
他把夜间的遭遇告诉他们。
勃克说:“你敢断定,不是由于喝了威尔逊大夫的酒喝醉了,把一只沼泽中的蚊子看成了鳄鱼?”
“如果它们只相差一尺,我会说那也许可能。但它们相差六尺,那是决不可能的。”
“啊,对了。有一次也是像这样在天黑时宿营睡去,我在梦中觉得耳边有只蚊子嗡嗡叫。当我醒来时,却发现我自己与地铺都悬挂在伸出沼泽水面的柏树桠枝上。”
贝尼喊裘弟到池塘边去洗手和脸。当他们到达水边,一阵恶臭使他们退了回来。
贝尼聊以自慰地说;“算了吧,我们身上除了些木柴烟灰,并不怎么脏。这样的水,即使你妈也不会叫你去洗的。”
早餐跟昨天的晚餐一样,只是不再有豹油煮的沼泽卷心菜了。福列斯特兄弟仍旧用威士忌酒代替忘记带来的咖啡。贝尼拒绝了它。因为池水不宜饮用,裘弟口渴得很。在这到处是水的世界里谁还会想起要带水来呢。
贝尼说:“你注意找一株矗立着的空心树,而树腔中又积满雨水的,雨水往往是可以喝的。”
那油煎鹿肉片、烤鹿肉和不发酵的小馒头,味道已不如昨晚那么美妙了。早餐后,贝尼把东西都收拾于净。供马吃的草很糟糕,因为草都给暴风雨刮平了。裘弟搜集了好几抱青苔来喂马,马儿们都嚼得津津有味。他们撤了营,跨上马,把马头勒向南方,又开始了一次新的旅程。裘弟回头一望,营地变得荒凉了。那烧焦的木头和灰烬被遗弃了。它们那迷人的魔力也随着篝火的熄灭而消失了。早晨是凉快的,可是上升的太阳却使天变得热起来。大地冒着蒸气。污水的臭味不时地使人感到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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