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让我被野兽包围。”
九天来,星星第一次在空中眨眼。贝尼最后匆匆清除着残余食物。他把剩下来的油煎玉米饼丢给狗吃,又把玉米瓤子做的瓶塞子塞回油瓶上去。他将油瓶拿起来放到火光前面,摇晃着它。
他说:“真要命!大家都吃了我擦风湿的药了。”
他在粗布袋里摸索着,接着掏出另一只瓶来,拔开瓶塞。一点儿也不错,正是猪油。
“密尔惠尔,你这樫鸟。你把豹油倒出来煮了沼泽卷心菜了。”
大家顿时不作一声。裘弟觉得他胃里难受得要命。
密尔惠尔说:“我怎么会知道这是豹油。”
勃克低声咒诅着,接着迸发出一阵雷鸣似的大笑。
“我决不让我脑子里的想象跟我肚子里的东西作对。”他说。“我从来没有吃到过比这更好吃的沼泽卷心菜。”
“我也一样,”贝尼说。“可是当我的骨头痛发作时,我宁愿那油回到它原来的地方。”
勃克说:“无论如何,如果我们以后在森林里过夜,就知道还可以用豹油来代替食用油。”
裘弟的胃平静下来。吃过两片野猪肝以后,再作呕就是怯弱的表示。但一想到贝尼在冬天黄昏常常用来擦他膝盖的豹油,那跟猪油终究不是一码子事啊。
密尔惠尔说:“好吧,既然我做了这糟糕的事,大家铺床用的树枝就由我一个人包下来。”
贝尼说:“还是让我跟你一起去。如果我去睡觉。等会儿在睡眼朦胧中起来,看到你在矮树丛里,我定会把你当做一只熊的。我敢发誓,我真不明白你们兄弟怎么会长得这么高大。”
密尔惠尔说:“鬼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大概是吃豹油长大的吧。”
每个人都兴高采烈地分头去砍给自己铺床用的树枝。裘弟砍来了带松针的小松枝,而且还收集了干苔藓作床垫。他们挨近篝火搭好地铺。福列斯特兄弟俩躺下去,把树枝压得咔喳直响。
贝尼说:“我敢打赌,老缺趾睡下去也不会发出你们这样的闹声。”
勃克说:“我也敢打赌,一只六月里的小鸟飞进窠去,也要比你们巴克斯特父子睡到床上去时的声音响得多。”
密尔惠尔说:“我希望现在有一袋玉米壳做床垫子。”
贝尼说:“我生平睡过的最舒服的床,是用阔叶香蒲草的蒲绒制成的床垫铺的,软绵绵的像躺在云里一般。可是那得花费多少时间去搜集香蒲草的蒲绒啊。”
勃克说:“全世界最舒服的要算羽毛垫子铺的床了。”
贝尼说:“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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