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还真有些许心酸。
秦王站定脚步,搂住小书生亲了亲头顶,轻叹一声:“也不知道你这是安慰本王呢还是故意惹本王伤心。”所谓伤心了要安慰,人家不伤心也要把人弄伤心了再安慰,这个贴心的小混蛋。
“殿下感到伤心了?那就对了。做了好事得不到回报还要被误解,就是应该伤心生气。”年修齐道。
“……你还没戳够是么?”
“殿下在说什么,小生怎么听不懂呢?”
“你给本王闭嘴,老实让本王抱一会儿。”
……
又过了两日,到了正式上任的时辰,年修齐穿戴整齐上了官轿,身后带着秦王和一大家子仆役,浩浩荡荡地向着县衙进发了。
虽然他在上任前搞了一出不小的动静,几乎得罪了全县的缙绅,惹得人人对他厌弃不已。但到了这一天,该来迎接的人还是一个没少地都到齐了。没有办法,自家子弟还被人拿捏在手里,他们也不能过于任性行事。何况连索家人都出来迎接了,别的人家也没有必要当这个出头鸟。
百凤县丞李好德,主薄钱明青,典史张错带领一众杂官和各房典吏站在人群最前面,远远地看到官轿过来,便开始敲锣打鼓,鞭炮齐鸣,声响大得能震出三里地去。
年修齐坐在轿子里,掀开轿帘就被一阵扑面而来的鞭炮白烟熏了个倒仰,他捏着鼻子对走在外面的秦王道:“他们一定想在本官上任这一天就熏死本官,或者吵死本官。真是其心可诛。”
秦王撇了他一眼,含笑不语。
官轿一路抬进县衙,没想到严柏居然还没走。他迎上下轿的年修齐,拱手道:“索海案是本官任上的案子,如今本官等案子了结再走,也算是个善始善终。”
年修齐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正现在是他当家,严柏也不可能左右案子的进展。他愿意留下来就留下来吧,年修齐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便开始按着程序朝着仪门一跪三叩首,进仪门,登丹陛,升暖阁,拜官印,然后意气风发地坐在大堂书案之后,拎起惊堂木一拍:“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