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捧出那片碎瓷:“大人,卑职也向几间瓷器店请教过了。这片碎瓷,竟不是一般的瓷器。据瓷器店的人说,这瓷胎薄高白,叩之清脆,乃是上等好瓷,上面的连枝花纹笔法及色料也不一般,或是件官器,依形状来断,原器应是一只碗或一件花樽。”
张屏道:“不必避讳我的名字,是碗或瓶,对么?”
苗泛躬身:“是。几位老掌柜还说,这般精致的连枝纹,碗上用得较少。”
十有八九,是瓶。
苗泛再微微抬头:“一位老掌柜跟卑职提了,只有上好的瓷料与釉,才能烧得这般细瓷,卑职忽然想起尸身中的土,便折返衙门擅自取了一些给他验看,他说那土是瓷粉混了釉土。”
张屏沉吟片刻,再问:“一壶酒楼的小伙计不认识死者,发现死者后,死者的名字应该是从客栈处问得,去客栈的捕快有哪几位?”
吴寒思考了一下:“送尸体回衙门的是我、黄乔和陈久,后来我们仨去查问过酒楼和街道上,另有一拨去查的,应该是查了酒楼那边,是肖科、皮率、裘真吧……”跟着咧了咧嘴,“大人有所不知,这仨小子因为姓得古怪,所以回回都让他们仨一起出去,一起念就是小皮球。”
张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笑意。
吴寒瑟缩了一下,苗泛温声道:“捕房的册子里应有记录,让吴副捕头取来即可。”
张屏道:“还有这几天衙门各处的巡守,我也想看看。”
吴寒应喏,飞奔而去。
张屏紧缩眉头立在廊下,礼房掌书郝仁又满怀希望地挪了过来:“大人,隔壁的殿下……”
张屏硬声道:“那边最近的花销,都记下了吧?待会儿,把账本拿给我。”
郝仁擦了擦汗,颤声道:“卑职遵命。可殿下目前,十分暴躁。”
张屏道:“尽量让他少弄坏些东西。”
郝仁已知,让张大人移步隔壁当下是没有希望了,遂哀怨告退。过不多久吴寒取来了册子,张屏翻看数页,抬起眼:“捕快裘真,是否在衙门?”
吴寒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禀大人,裘真没过来。卑职觉得大人可能会传召他们三人,刚刚过去时顺便先问了问,肖科和皮率都在……”
张屏打断他的话:“速去他家,带他来衙门。”
吴寒再度领命飞奔到捕房,点了几个捕快,赶去裘真家。
裘真家中空无一人,正堂屋的桌面上,摆着几片碎瓷。
瓷薄且白,上绘着连枝花纹。
吴寒战战兢兢和手下们带着瓷片赶回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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