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人,共有两把,一把在厨房里挂着,谁来谁取用,另一把,应是谢大人那边管事的老郑头收着哩,之前凡这宅子里的锁,他那里都有一把钥匙。因大人住进来,大门并各房门的锁都新换过,也就没再要他那里的钥匙。但菜窖和柴房的锁都没换。”
无昧奋笔疾书,谢赋的声音从人群外飘进来:“老郑怎了?下官这就拿他过来!”
众人立刻退避出路径,谢赋入内,躬身施礼。
“下官参见大人,未经传唤,冒昧自行前来,望大人恕罪。只因这些下人之前也服侍过下官。大人乍迁入宅中,突生此事,他们恐与下官有关,便告知了下官。”
谢赋听着张屏说“谢县丞请起”的声音,在心中一叹,不知张大人会不会觉得谢某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他若这么想,本也是正常的。呵,我原该是个死人,只为全一个承诺,继续苟活于世间,便是被猜忌,又如何呢?不过似这晨露,湿我衣衫,寒我肤发,却,于我心无干……
张屏眨一眨眼:“谢县丞?”
谢赋淡然再道:“大人请吩咐。”
张屏微笑了一下:“谢县丞若想一同查案,可与我一起进去。”
围观的衙役与仆役们都暗暗打了个哆嗦,张大人笑得如此深沉,是不是在怀疑谢大人?
谢赋恭敬又一躬身:“下官,不胜荣幸。”
张屏继续微笑着看看谢赋,走进门内。
谢赋踏着问心无愧的步伐追随张屏的背影,无昧捧着纸笔,欣慰地快步跟上。阿屏做官真是越来越像样了!
菜窖内十分混乱,越往里走,越有一股诡异的味道。张屏过来之前,衙役们唯恐菜窖里还有别的什么,先把菜窖翻查了一遍,即便之前存有线索,也都被翻没了。张屏十分无奈,盘算将冯大人赠的册子中关于如何勘察的内容请人誊抄几份,送给衙役和捕快们通阅。
他再深深吸了吸气,接过衙役捧来的布巾蒙住口鼻,转头问老葛:“这里也放调料?”
无昧和谢赋赶紧跟着蒙上脸。老葛也谢恩接过了一条布巾,回禀道:“蒜、干姜也存在这里,那边两个坛子里有腌菜,但都不会有这个味儿。”
这个味儿,就只能是……
无昧和谢赋望向冰室方向,内心一阵翻腾。
张屏再问询当时菜窖中的情况。
老葛酒劲上头,有些亢奋,翻来覆去只说,跟往常一样,就是冰室门口堆了几个箱子,他觉得古怪。
那几个木箱,凌乱地歪在地上,都是细木板条钉的,不用多少力气即能搬起。张屏拉下蒙脸的布巾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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