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
芫茜伺候万妼多年,主子一个眼神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便道:“回娘娘,奴婢亲耳听到于美人对娘娘出言不逊。”
万妼抬手又给了于美人一巴掌:“人证都有了,哀家还能冤枉你不成?”
“娘娘!”于美人左脸右脸各捱了一巴掌,一时不知该捂哪边好。她知道太后娘娘言下之意是说她冤枉了那个太监,便道:“臣妾是冤枉的,可这奴才不是啊!”
“你宫里的人替你作证,哀家信不过。退一万步讲,便是这奴才真的犯了什么错,哀家宫里的奴才也轮不着你发落。”万妼瞟了眼姚喜,以为小阉驴会感激涕零地跪地谢恩。
嗯,不出所料,她想多了。小阉驴吃再多的亏也是一副不开窍的样子,万妼觉得也就自己这样人美心善的会饶小阉驴不死,换个像于美人这样的,那奴才犯下的事都够投八十回胎了。
万妼忽然动了个念头。她该把这小阉驴捡回去,小阉驴又笨又蠢又不会来事儿,在外面肯定活不下去。
姚喜在一旁早看呆了,哪里还顾得上谢什么恩。这是什么骚操作?她啥时候成了宁安宫的人?
于美人也傻了。她怎么也想不到随手处置个奴才竟是宁安宫里的,要早知道,她哪怕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也不会计较啊!
“把箱子打开,哀家倒要瞧瞧是什么金贵东西让美人动这么大的气。”万妼吩咐人把地上的箱子打开。她上前一看,箱子里放着座小小的石塔,石塔尖上拇指大的一块锥形石断掉了,再一细看,在断口处有一层白白东西。
“那白的是什么?”万妼问芫茜。
芫茜蹲下身子用指甲刮了刮,回话道:“回娘娘。是白蜡。”
两个宫女的脸都白了。
哪怕那姚喜没有被冤枉,万妼也想敲打下于美人。不过既然真是被冤枉的,那只是敲打就显得不太够了。
“于美人降为淑人迁出仪秀宫,拖下去杖责二十。仪秀宫所有奴才杖责四十,罚俸半年。”万妼吩咐完才又看向姚喜。“看来咱们铁骨铮铮的姚公公是宁死不愿向哀家行礼了。”
“奴才……谢太后娘娘作主,让奴才沉冤得雪。”姚喜哪里是铁骨铮铮的人,不过看于美人不会放过自己懒得再卑躬屈膝苟延残喘罢了。太后娘娘于她有赐药之恩,又救她于水火,跪地行礼算得上什么呢?
姚喜不觉得有什么,万妼却很受用。刚才在于美人面前宁死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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