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几个太乙宗的修士虽然没有发话, 神色间也是不以为然的样子,只顾着对付那咆哮着的穷奇——其中修为最高的那个长老则是频频向席御炎看来, 目光显得意味深长。
钟离晴又上前一步将夭夭和席御炎都挡在身后, 趁着那两拨人与凶兽各自激斗无暇分神之际, 不紧不慢地说道:“在下这里有一颗凶兽狍鸮的脑袋,刚摘下来的,还新鲜着,想必无论是这穷奇还是这梼杌都会有兴趣——若是诸位需要帮助,只管知会一声, 在下绝不吝啬。”
那两拨人听她这么一说,态度立即有了转变。
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呢?
是有办法能够引开这两头凶兽的注意力,好趁机逃脱。
而钟离晴给的提议恰好是他们能够想到却无法实施的办法——用新鲜的血肉吸引走这凶兽。
但是新鲜的血肉从何而来?杀了自己其中一个同伴么?
太乙宗的人是决计不会光明正大地做这种事的,若是传了出去,背弃同门的罪过有多严重?教他们还怎么回宗门?别说是在宗门里立足了,被废去修为逐出宗门也不为过。
席御炎和那小师弟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卒子,向来没什么后台,弃了也就弃了,反正不会有人替她们伸冤,可是剩下的几人,包括那长老在内,又有哪个是省油的灯?一旦谁先出手对付同门,难保不会成为日后被攻讦的把柄——大宗门之间的勾心斗角,莫非还少么?
优胜劣汰的激烈程度,从来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
为了攀升到顶点,当然是要不择手段了。
太乙宗的人不会残杀同门来引走凶兽,那几个魔修自然也不会——倒不是他们讲究什么师门情谊或是虚无缥缈的公平道义,而是单纯觉得:值此强敌环饲的危局,任何一个战力都不能浪费。
如果将凶兽摆脱了,自己人也死伤大半,那么拿什么去对付这群潜进来的不速之客呢?
况且,这些魔修远比太乙宗的人要更自私,更警觉;因为彼此熟悉,都知道这些同门留着怎样黑透了的血液,存着怎样歹毒的心思,又怎么会将后背留给其他人,将自己陷于险境呢?
这两拨人看似团结,实则都各自防备,各自抵触……是以明明实力加起来都不弱,却并不能胜过那两头凶兽,反而在战斗中捉襟见肘,逐渐落了下风。
钟离晴看出这些人都在拖延时间,更看出他们一个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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