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散步的地主老婆,挺着腰跟威雅说:“你说实话,你最近是不是有了什么小秘密,我怎么老觉得你怪怪的。”
威雅哼了一声说:“反正我没有你一脉单传的秘密大。”
其实只是中午谈完话之后,威雅一直自欺欺人的那层窗户纸被老爷子毫不留情的戳破了,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会带朋友来外公家?她什么时候会一直关注一个人,甚至连她祖宗十八代都是做媒人都感到好特别?什么时候会跟着一个人就想知道她在做什么,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开不开心……
但是感情,感情是捉摸不透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再而衰,三而竭,今天看觉得好开心哦,明天看觉得好一般哦,后天看就厌烦了。
林玲女士和威弘文先生,最初结婚的时候,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家里就看到了威弘文和其他女人不关门滚床单,当时觉得很气愤,想着她妈该有多生气多难过,后来才发现,原来他们是一样的。
并没有什么生气难过,感情说没就没了。
威雅扭头看着安茹,走过了路灯,离下一个还有几步距离,两人都隐在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的脸。
“我没什么小秘密,我只是在想过两天要走了,该怎么跟威弘文交代。”
“啊?走哪儿啊?”安茹抬头看她,但光线不足,只能看到模糊的面庞,连表情也看不清楚,“这么突然啊。”
“回米国去。”威雅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突然什么?我都老老实实呆了两个月了,威先生惊的下巴都要脱臼了,过几天就给他一个惊喜。”
安茹讷讷了半天,落后了威雅两步,等走到前面,威雅又说:“太冷了,回去吧,被人看到该当你是神经病了,这大冷的天。”
“你才是神经病。”安茹回了个嘴,“什么时候走?好歹相识一场,我去送送你。”
“初三吧,不用你送了,说不定有缘还能在米国见一面。”希冀,就像是潜藏在心底的一根刺,抓住机会就上来找找存在感,好像也成了最近威雅的习惯了,她总是揣着某种希望的跟安茹对话,提出一些潜藏着她某种期待的问题。
坏习惯,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