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路过她的时候,感到双膝一软,再也支持不住,背着娘在她身旁瘫了下来。
老婆婆只瞥了我们一眼,还是保持着跪姿,一边重重地咳嗽一边求路过的大爷小姐们行行好。
我气若游丝地盯着老婆婆,鼻子一酸,险些要落泪。
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不久将来的自己。
那时候我真的那么觉得,好像除了乞讨和偷窃,我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
但我没有胆子去偷窃。
也实在不甘放弃尊严去乞求他人。
像我这样的人,看来是活不下去了。
当时桥下就是冰冷刺骨的河。
曾有一度,我是想过不如跳下去罢。
老婆婆的咳嗽感觉越来越撕心裂肺,严重时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
但桥头来往的人也把她当成了空气,人们依旧正常地谈笑风生,没有人会在意一个跪着的老乞婆。
世态炎凉,不过如此。
忽然间,老婆婆的咳嗽变得时而急促,时而断裂,好像上气不接下气。
我诧异地朝她望去,看到她半个身子靠在桥柱上,正难受地张着口,她干瘦苍老的手痉挛般地抓着胸前,原本黄瘦灰败的脸颊也涨成异样痛苦的红。
咳而上气,喉中水鸡声。爹留的医书上提过,这是喘鸣病!
迟之半刻,命不久矣的喘鸣病!
我迅速打开药箱,几乎是本能般地抽出银针,扑上去,准确无误地扎入老婆婆的天突和清喘二穴。
慢慢地,老婆婆的喘息逐步平缓了下来,她还一时说不出话来,但是我能从她沧桑浑浊的眸中读出感激。我也没说什么,只是朝她笑笑,收针站起来的时候,才猛然意识到这是自己第一次施针救人。因为之前,我扎的都是木头人或是自己的身体。
我的衣角忽然被人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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