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才依依不舍的松开。祈云临走,又重复:“等我回来。”
芸娘苦涩里不由得生出一股嫣然,“嗯。”
“要照顾好自己。”
“你才是。”
“要多吃饭,回来不要见到你瘦了。瘦了不好看。”
“好。”
“要记得想我。”
芸娘叹息,踮起脚,在她唇上亲了一个,“我已经很想了。”
祈云叹气,“说得我都不想走了。”她低下头,回亲了一个,走了出去。
一转身,别后知远近?
今个年,过得特别的黯然,连带着那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也带了几分说不出的寥落。
秋云山也知道祈云出征了,来信好好的安慰了芸娘,又借四娘口重提了让她到北地一家团聚的事,芸娘既感念他们的回护思念,又感到淡淡的无奈:身在泥陷中,如何脱身?父亲,且待那一天.....
却不知“那一天”是娜天。只得回信:将军出征,北平府大小事务俱我忙乱。休提此话吧。
又,念及父母亲每年送礼来,总夹带大批大批钱银,生怕她吃穿用度顾不上受委屈似的,哭笑不得,道:钱银富足,毋要再送——不止将军府的公私银库,整个北平府的财务都握在她手里,哪能缺钱?
继而想到祈云出征,她不大懂打仗,却知道打仗最重要的还是粮草,于是写到:若父亲便利,可为我凑集粮食,多少不限,可高于市值算。
秋云山收到信,大吃一惊:她知道祈云与女儿感情好,自然不会待薄,之所以不停的往那边送钱银,无非是出于作为父母的担心和“女儿有难也帮不上忙”的异样愧疚心情,实则没想到祈云会将芸娘摆到如此重要的位置——
一个女人,可以当将军,可以为王,可以有自己的封地,理所当然的,芸娘管理一个地方也不是什么值得出奇的事,可是,芸娘不是祈云,她.....她只不过一个.....一个将军府的借住客,祈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于儿戏了?要是别那些多嘴多舌的言官得知,又不知生出怎生的抨击。秋云山不免有些担心,可担心之余,竟又生出一股隐隐的自豪来:我女儿就是厉害!
对于筹备粮食,秋云山还真是有些犯难。北地情况借着盐引、漕运船业才稳定下来,发展还处于起步,也就勉强果腹的地步,余粮却是没有的。不过,北地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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