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老夫人今天这个呛几声,明天那个骂几句,弄得整个营地鸡飞狗走,十分热闹。营地官眷们每天见面的话题几乎都是:啊哟,我听说穆家那个今天又跟谁谁杠上了。
连称呼都用“那个”代替,可见鄙夷。可老夫人不知道,只觉得骂得人缩头乌龟似乎开不了、还不了口是件能耐事,完全拿出了当初在乡下“征服”四邻八里的“骁勇”姿态,每天斗鸡似的,看谁不顺眼就啄一下,看谁不顺眼就啄一下......
祈云跟芸娘说,根本不用做什么手脚,她自己就能把自己折腾死。
芸娘虽然不喜欢这个老夫人,但念她有儿子不能依靠、身旁只有一个孙女作伴,也是可怜,对“折腾”她原本是有两分不忍,但后来发现她的这份怜悯完全是没必要便收了起来,对祈云的话深以为然。
这天,祈云跟她几个亲卫兴致勃勃的出去打猎——她自从京城回来便被芸娘拘在府里天天当小猪似的好吃好喝地喂养着,说是要把瘦了黑了一圈的她养回来,不准去军营操练、劳累,祈云其实歇个一天两天就缓回来了,只是芸娘坚持,她不愿意惹她生气,故而这半月来,都是过着吃了睡、睡了吃的小猪生活,现在终于等到机会自然要去松动松动筋骨——芸娘跟严明月坐在帐里闲话。
严明月的两个姐姐的夫家,早前因为严子卿被削爵,怕受牵连,把两位夫人送回了娘家,要死不活的吊着;严明月的大姐姐在待了一年多后气不过,求了和离,连当初的嫁妆也一分毫得不回来;那夫家最近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她父亲帮英武将军做事复爵有望的事,竟然又求了上门,说要复婚,也不想想家里又新娶了娘子入了几个妾侍,求她大姐姐回去是当正妻还是当妾侍,当真是可笑;还有那二姐姐的夫家,也来接她二姐姐回去,她二姐姐却是冷了心,不想回去了——
严明月说,“芸姐姐,你倒是帮评判评判,该回去不回去?回去了,她夫家亏欠她,自然好生相待,可这事,实在糟心——”
因为芸娘要求,严明月便按照以往称呼称呼芸娘,显得亲热。芸娘听出严明月是想替两个姐姐找点出路的意思,认真想了想,便回答,“听你说法,你两姐姐夫家人品行实在不好,结亲,本是两家交好、彼此扶持之意,但他们显然难以做到这点。说句不中听的,若你家日后有什么事,他们依旧会袖手旁观、故态复萌——”
严明月连连点头,“我家亦是此意。”
“若按照我想法,自然是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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