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舒坦了才最重要。要说人脉,背景,有我在,笨。尽管胡闹去,我来善后。这么强大又牢靠的大山,你不靠,准备让给谁?”
以前只觉得‘有我在’是句庸俗而假大空的话,当真正无措又无奈时,有个身份地位远高于自己之上的人撑腰,坚定说:尽管胡闹,有我在。
原来是这么让人安心,踏实。
姜今尧促狭一笑:“你的手这么长,从江淮伸到肃阳?”
他的话,像3d环绕,从左边绕到右边,姜今尧忍了好久,还是忍不住问:“你说、自己该是最重要的位置,那在你心里,我排第几?”
她向来逃避他的浓烈爱意,这次罕见坦诚地问他,他认真考虑后说:“认真来说,排第二。”
他不确定对方会不会因此失落,但他仍如实说。
姜今尧的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晃动,“那第一是谁。”
“第一是我自己。”他说:“小时候我妈就和我说,爱人先爱己,先好好爱自己,才有能力和余力爱别人。”说完,他看向对方神情。又说:“不会失落,没在我心里排第一?”
姜今尧:“不会,如果你说我是第一,那我反倒会觉这番话的真挚度要大打折扣。”她很赞同,只是在履行上不如他。“我也觉得,应该以自己为重,不过我排在你的家人前面,倒颇为意外。”
“并列,笨。”
“这是你今天第二次说我笨,到底谁笨?是谁高三数学考二三十分?是谁蠢到物理题的摩擦力都找不多?”
“我什么时候考过二三十分,哥闭眼做都能及格好吗?”
两人开始拌嘴,影子被光影拉长,投向古老垂柳身侧,声音也越来越远,不过风会带来,留给古老又孤寂的柳树,由它珍藏。
——
苏岸扬挤出两天陪她,已是极限。两日里,两人没有逾距行为,沙发上各处一隅,不刻意寻话聊,逗猫逗狗,是她来王集后,最轻松惬意的两日。
他的事务繁忙,两天后回江淮,再飞纽约。姜今尧在他走后第一天颇为不适,总觉得家里空落落,安静得叫人不适应,又像有人拿了针管从她的心上抽了管空气。
但面上,她的生活依旧如故,不断写材料、开会、下乡,依次重复。她一直忍,姜今尧觉得自己像火山,休眠期冷静沉寂又包容,但爆发时是毁灭性。
五一排班,其他本地老同事都是假期最末或最首,唯独外地的她值班,横在假期中间。前面放两天,后面在两天。姜今尧鲜少生气,看到值班表时,脸色极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