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浅,又说他喜欢谁都可以,随他的心意就好。
面对苏岸扬,蒲君桦仍有几分愧疚,当年因婚姻问题而忽略无辜儿子,所以她在加倍弥补,只要他高兴,怎么来都行。
苏岸扬没和母亲过多解释,盯着雪地里,某年轻情侣手里捧着的大束鲜红。结束通话后他打给特助,让人订一束玫瑰送到未休舍对面。
特助问:“苏总,署名吗?”
“匿名。”
特助效率高,一小时后同他说:“苏总,花没送到,团队的人说她离职了。”
——
姜今尧刚回家,敲门声响起,送花老板隔着门说:“姜小姐您好,苏岸扬苏先生为您订了一束花,希望您签收一下。”
对方是女生,她的警惕性稍放,开门签收。附赠的有两盒线香,姜今尧拿了进屋,线香的味道很熟悉,和她平时用的沐浴露香味很像。
苏岸扬打来电话,言简意赅:“花收到了吗?”
“嗯。”她不解,生日的是他,送花给她做什么?
苏岸扬似听到般,“没别的意思,从来没送过花给你,所以就让人订了。线香是上次一起制作的,当时是凭着脑海中你的味道,制作成线香。窖藏这么久,应该可以使用了。”
“谢谢。”
苏岸扬问:“你辞职了?”
“嗯。”
“今天去新公司报道了?怎么样?”
“还行。”上班第一天,感受不到什么。大家各自忙碌,工作氛围更强。
苏岸扬没什么要说的,彼此的呼吸声随着微弱电流声传到耳畔。
苏岸扬说:“那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随时开口。”
他欲挂断电话,姜今尧忙唤他的名字,脱离耳旁的电话又立马紧贴,他嗯了一声示意。
姜今尧说:“谢谢,祝你、”她停顿一瞬,“生日快乐。”
姜今尧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阳台很久,思绪久久理不清,任由凛冽冷风,兴许能因此清醒,她很不喜欢情绪不受控的感觉。
电话铃声划破寂静,是曾近鹏,提醒她多穿衣,冬季流感肆虐,随即关心她的考试结果如何。
一个月前的考试结果出来了,笔试第一。但她的情绪很平缓,曾近鹏问她:“要不要报名面试班突击一下?”
考公风潮大,培训班费用水涨船高,只是培训十来天,就要一两万多报名费。“没必要,面试内容大差不差,报了班也学不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