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发现,她肩上的压力有多大。
曾近鹏问她有没有原因,让她复盘并给出反思。
她说是考试时突发特殊情况,肚子疼痛难忍。曾近鹏没说什么,只是叮嘱她要稳住心态,不要被外界影响,旁敲侧击教育了她一节课的时间。
苏岸扬认为这次没考好,下次再好好考就是了。
但下午在院子里,他头一次见到她的眼泪。
曾近鹏与他分析两人的家境差距,他说:“你的人生可以是游戏,可以随心所欲,但她不能,她不能错。她只能自己奔前途,她的人生,只能自己去拼。”
“你真的以为她的定力能好到哪儿,她再成熟,都只是个没社会经历的未成年。”
“寒假里,我曾几次看到她低着头发短信,跟你发是吧?”
“放假在家不休息,半夜一两点还在整理高一二的基础知识,是为你,是吧?”
“她自己学习精神压力已经够大了,还要分担你的压力,是吗?”
“你想过未来吗?她想去国内顶尖学府,你能吗?你打算如何,以你的成绩,要么出国,要么大专,再不济,复读。”
“你能配得上她吗?”
苏岸扬想起自己喜欢的一款游戏——植物大战僵尸,曾近鹏的每一句质问都像豌豆射手吐出的子弹,他是僵尸,在一颗又一颗的豌豆中逐渐崩溃,肢解。
“依我看,你很有可能出国,异国恋行吗?再说近些,若她因你影响成绩,没有考上顶尖学府,你觉得你能帮她承担后果吗?”
曾近鹏看着眼前微怔的他,明显没想过太多。“你高一的时候成绩不错,高二父母闹离婚,冷战,这是你成了今天这个样子的原因,是吧?”
高一时,父亲有了外遇,就比他大五岁。父母开始无休止吵架,摔、砸,陶瓷碎片锋利,却划不开阴霾。
母亲回娘家,父亲加班又或者和小三厮混,他不知。
他只记得,持续到高二的暑假,两人的矛盾剧烈爆发,开始吵财产分割。两个儿子,一人一个,他们异口同声说要苏岸庭。
苏岸扬在另一堵墙背后,听到了。他觉得可笑,苏岸庭都是成年人了,他们早已失去监护权。而他,马上就十八了,稀罕吗?
从此后,他变得暴戾,叛逆,成绩一落千丈。网吧,台球室,溜冰场,ktv,都是他的驻扎地。这确实是他来云沙的原因之一,只有姜今尧知道。
曾近鹏是如何得知?
苏岸扬清醒了,不寒而栗,自己眼前的敌人,想与其抗争是螳臂当车。
曾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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