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钰摇头,她怎么记得清那些岁月,修罗门那么多人,有些是她亲手所救,有些是她赐名,她只记得柳千寻的点滴,其他人的都不记得了。
“八年零三个月,我本是达官贵族之子,后来被人拐走,若不是遇见你,我早在人贩子窝点被打死,当时我手中握着这块石头,后来我知道你喜欢吹勋,便开始打磨这块石头,听闻常用手搓揉会让石头光滑,要想磨成埙更加难了,所幸我日夜打磨它,终于变成了我想要的样子。”蔺无命的记忆仿佛被拉到了被凌钰救的那年。
“铁杵成针,顽石成埙,你竟然做到了。”凌钰望着这块石埙,光滑精致,竟丝毫不比玉埙重。
“属下一直不敢将其送你,怕让你想起她,可你喜欢吹勋,喜欢的事总不要丢掉才好,公主,你再吹一曲可好,不为别人,为自己,为将士们,也为死去的亡灵。”
凌钰握了握石埙,仰头看了一眼上空,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气流从口而出,她将石埙放至唇边。
源远流长,低沉幽深,若无言是最深的沉痛,那埙音便是凌钰唯一的情绪宣泄口,这也是蔺无命送她石埙的原因。埙音飘荡在正邑,所有人都看向凌钰,似是被这一刻的音律吸引了,国破山河时,何处是家园?
这场战事比两国想象中的要久,足足对峙了一年也未有结局,这一年里,攻城二十三次,破敌无数次,羽兵死守不攻。凌钰也开始保守对战,只要守住正邑不破,羽国便还在。而这一年里,秦君岚的身体却已渐渐不支,有时候连观战的力气都没有,渐渐地她龙体欠佳的消息也传开。
每天军医都要开药为她调理身体,她卧躺在榻上,脑海中想着无数条破城之策。她不敢让自己歇下,只要停下来脑海中都是柳千寻的身影,军医称其身体本就坏了根本,加之心殇至深,导致气血郁结,时常吐血。
“皇上,别看了,您这每天苦思冥想破敌之策,不利于养病。”离月扶着秦君岚,将她从地势图旁拉回床榻。
“朕没想到,凌钰会死守这么久,一年了,竟然连正邑城都破不了。”秦君岚面容惨白,久病之后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
“毕竟这是长公主的大本营,若像其他城池那般容易,您也不会为了统一做了这么久准备,几大将军也是日夜商量对策,可不能作无畏的挣扎。”离月帮秦君岚拉好被子,见她眼皮沉重地昏昏欲睡,便扶她躺下,“您先睡会。”
“半个时辰后叫朕,召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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