慑力。
不怪温世昭会生气,从十岁那年母妃去世,这八年来都是王兄与长姐在庇护她,她是父王最小的皇子,从小也深受宠爱,因此总有人在她耳边吹风凉话,怂恿她夺太子之位。
王兄待她真心实意,她怎能做出如此背信弃义之事。
所以,温世昭最不喜欢别人,在她耳边说这种大逆不道之言。
可温世昭的几个舅舅,是她至亲之人,却在她耳边说得最多的人,她也从来没有当一回事,一直固执的坚持自己心中的执念,把那些扰乱人心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出去传膳回来的陈桐祥,小心翼翼瞅着温世昭的脸色。温世昭也没搭理他,想着给他一个教训,免得他那张爱念叨的嘴巴,再口无遮拦。
用膳到一半,室外传来旬殷的声音:“王爷,太子殿下来信了!”
“王兄?”温世昭心中一喜,眼珠子却斜过去,睨着陈桐祥。
陈桐祥相伴她多年,一个眼神就明白她的意思,不敢吭声,急忙摇头晃脑,又瘪了瘪嘴巴,双眼可怜兮兮地望她,表示自己再也不敢了。
从室外进来的旬殷,看到委屈巴巴的陈桐祥,陈桐祥却不看他,正泪眼汪汪瞧着他家王爷。
旬殷心下了然,径直过去,不客气地揉捏他肉嘟嘟的脸,揶揄道:“小祥子,你又做错什么事啊,不会被王爷惩罚了吧,这般可怜的样子。”
陈桐祥没好气推开旬殷,压低声音骂了句:“去你的。”
“嘿,还是个刚烈性子。”
旬殷也只是戏笑他几下,还是正事要紧,几步跨到温世昭身前,躬身行了礼,从怀中摸出一张信笺:“王爷,太子殿下送来的信。”
“来萧国快三个月,王兄总算是遣人送了信过来。”温世昭边说边拆了信笺,只是看了信中内容,她面色倏变,眉眼微沉,逐渐凝重。
旬殷看着温世昭沉了脸色,当即觉出不对劲,皱眉问道:“王爷,信中可有不妥之处?”
“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