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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染得知后,不顾一夜的腰酸背疼,连忙换好衣服,裴陌一边替她细心梳理长发,一边低声笑道:“瞧你急的,连发冠都未戴好。”
铜镜中纤长白皙的手指在漆黑如墨的发丝间游走,秦染恍然忆起,年幼时每次起晚了赶不上早课,也是这般急急忙忙的胡乱穿戴赶去南书房,被裴陌半路上撞见,便会拉着自己回去重新梳妆。
往昔的点滴回忆,与现在的场景重合,显得愈发甜蜜,很有岁月静好的味道。秦染不禁面色微红,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笑。
裴陌见她忽然扑哧一笑,挑了挑眉,莫名其妙道:“笑什么?”
秦染自然不会告诉她自己在想小时候调皮的往事,故意收敛起笑容,正经道:“没什么,我担忧母皇才着急,去早一些,说不定还和一家人一起吃早饭呢。”后一句话,莫名有股撒娇的意味,十分像个刚成婚还留恋着娘家的小新娘。
二人每次分开一小段时日便会有小别胜新婚的新鲜感,裴陌内心也很是欣喜,双眼笑得略微弯起,打趣道:“女皇除了召见我们,还宣了你二姐秦筝,看看现在这时辰,她恐怕还在被窝里做大梦。”
裴陌口中还在睡大觉的秦筝,此时正抱着被子,梦着白千凝,陡然打了一个巨大喷嚏。
被裴默难得的幽默逗得乐不可支,秦染不禁和裴陌开怀的说笑一番,谈笑间便收拾妥当,两人相携着去内殿。
好巧不巧,在门口碰精神有些萎靡的秦筝,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朝秦染、裴陌二人抱怨道:“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变天有些冷,早上我睡得正香,忽然打个大喷嚏,险些没被震得摔下床!觉也睡不着了。哈,困死我了!”说着打了一个呵欠。
闻言,秦染饶有意味的望了裴陌一眼,还不是怪你背后说她,被秦染挤眉弄眼的挪揄,裴陌丝毫不脸红,反而还调笑打趣秦筝:“是你昨天去醉花阁喝了一夜的酒,才犯困吧?”
自从女皇咳血昏迷,宫中引发内战之后,秦筝便一直住在宫中主持朝政,昨天终于处理完叛徒,恐怕恨不得立即插双翅膀飞到白千凝身边去。
秦筝得瑟的朝裴陌扬起一边眉毛,也不反驳,大摇大摆的进了内殿。
女皇坐在榻上,盖着一条薄毯,慢慢品饮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姜茶,面色看起来有了些血色,较之昨日也精神不少。
待秦染、秦筝、裴陌行过礼后,女皇轻咳一声,屏退左右伺候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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