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交情,在我离开阴幽后便因故忘了。”
不等水容点头,她又补充道,“不过这妖修始终自称‘本座’,方才在灵泉里挣扎时,又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忘貘一族的长老转世’,不知是与东篱袖相处久了,也生出些奇怪的想法,还是确有此事……”
“本……本座怎会与那疯子是同路人!”
虚弱的女声挣扎着打断她的话,正欲为自己辩解,然而夙雪根本不给念幽寒这个机会,肃容叮嘱道:“这妖修恐怕还要与我们相处一段时日,但眼下暂时无法确认这些话的真假,无论她说什么,你万不可轻信!”
水容赶紧点头,望了眼念幽寒,又望了眼丹宗所在的方向,不免有些困惑:“刚才御剑的时候,雪师姐不是说,最好不要将忘貘留下来吗?如果留下她,东篱袖那里……”
“玉谙说得在理,放虎归山更不妥。”
悬在墨发两侧的相思豆,随夙雪的动作轻微摇动,“御剑时,我的话都是说给你玉谙师姐听的。东篱袖若是在腾瑶宫有目标,定是你我。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尽量不要将玉谙牵扯进来。”
沉默片刻,水容直起身正色道:“雪师姐既然这么说,那明天的动员大会,我该参加才是。”
见夙雪面露不解,她指了指念幽寒,“我在常识灵笺上见过,低修为修真者和灵兽定血契后,是要受到严重灵力反噬的。动员大会不是规定,但凡突破到灵寂期的弟子都要前来参加,不得请假吗?如果我留在荡云峰,反而会让东篱袖起疑,最后就不晓得要归罪到谁身上,毕竟现在忘貘已经和她断了血契不是?”
“你的意思是,明日要随我们一同去参加动员大会,以此来打消东篱袖的猜疑?”
面对夙雪惊诧的目光,水容却是镇定地应下。
要将事撇清,索性撇得一干二净,一点痕迹都不要留下。
“……也好。”
寻思片刻后,夙雪起身朝半死不活的念幽寒走去,无奈地笑道:“只是决定仓促,约莫又要受师父的责怪了。”
说罢,她伸出手指探了下念幽寒的脉,见她只是因轻微溺水而有些呼吸不顺,琥珀色的眼眸不禁眯了起来:“不过安全起见,还是得问问她为何要离开东篱袖,又为何要缠住你不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