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她离开后泪湿枕边两处茫茫皆不见从此踌躇不能去,连一个相似她的慰藉都没有,该要有多么寂寥。
更何况,若是别家女子,岂不要将她和夫君的美好过往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
那她这些时日做的所有,不都成了为旁人作嫁衣裳?
父亲,让我看看九妹吧,不管如何我都想要看看她,看看她究竟怎么样了,不会不可能她病得比我还要重吧?
被她相中做继室之人,寿数还活不过她,老天爷能这般无常惹人苦笑吗?
薛侯嗤笑一声,看着这个女儿说道:
小九现在在并州,莫说是嫁给沈今川,便是我这个父亲她都不想认。
你若是能将她请回来,那便是你的本事。
否则,只能是小八。
你记住,我无所谓是哪一个女儿加入曹国公府,但不论哪一个女儿,都必须保证这个姻亲不能为他人坐享其成。
薛侯说的意思现在薛阮阮并不能完全明白。
毕竟她不论如何也想不到真有人能够和家里割舍开,这可是家里啊。
但能从话中意思体会到竟然父亲不愿意直接同意,而要让她去说服薛闻?
父亲怎么能够如此偏心?!
她想说的话在口中来回吞吐,不明白为何父亲会如此关爱薛闻,分明薛闻什么都没有为家中做过。
可控诉的委屈在对上父亲不容反驳的面色时她还是低下头,方才为自己解释并非烂泥成了她唯一辩驳的,后殷切开口:父亲说的对,咱们家的东西谁都抢不走。
满身病容摇摇欲坠的女儿对上正值壮年英姿勃发的父亲宣誓着她的效忠,好用自己有用来换得家中温柔。
父亲放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您从小便教给女儿的。
她说着亢奋起来:女儿永志不忘。
第二十三章
薛夫人就在家里,起身时候便晚了,知晓女儿下了拜帖已经归家,等着女儿来这里话家常。
心情好,便没有折腾新来请安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