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乔承东给她们送钱,总能改善。
可那些想法要么是从前,要么未来,现在他观察着火炉,只希望这一点小东西,能够温暖整个房内。
淡淡的火煋燃了起来,呈吞噬之状,他站起身来,这才有闲暇观察着薛闻。
原来她刚才裹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春卷一样,现在半梦半醒的挣扎着用手推拒,也就模模糊糊动了一下,像蠕动的春卷。
春卷,豆沙馅,甜。
他乐滋滋的就这么看着,小虎牙没有任何遮掩的笑了出来。
甚至看了一会还过分的坐在薛闻床榻边上,伸手给她压了压脖颈的被子,把春卷皮盖的更严实了些。
视线在这间房内横扫,如他所间,属于薛闻的私人物件少的可怜,除了小猫两三只的首饰外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也都符合并州摊贩上的东西,最珍贵的或许便应该是薛闻簪的那朵牡丹鲜花。
造价不菲,却又只能新鲜几天,便显得珍贵起来。
上位者有所需不叫需求,叫礼贤下士,叫提拔。
只需要小小一个眼神,自有想要向上爬的人争先恐后的替他办成。
但秦昭明这
个太子爷和寻常皇子贵族不一样,头一个被扔进军营里的太子爷,足够他在想要真正上战场时必须和同袍们处出真感情,而非被保护在后方。
他来这里光探听薛闻消息就结识了许多大娘大伯,凡是认识薛闻的,必定会认识薛闻身边这个乖巧嘴甜的弟弟。
也探听出来,蔡大娘一直说自己有个内侄女,会继承自己衣钵传承,但一直没到并州来。
也正因为如此,许多想要贪图蔡大娘银钱和手艺之人希望迎娶蔡大娘,知道薛闻过来后才歇了这个心思。
京城口音、见过太子、做菜好吃、普度众生。
秦昭明凝望着阖着眼眸使劲睁不开的薛闻,心里电光火石之间,即便知晓秦旭一定要折腾自己,但怎么不可能给他来一出美人计?
他忽然想起今日在街头,她紧紧压制着那羊,那时候她并未想要自己动手。
是在发现那羊的脖子上被他射出的绢花簪子给穿透之时,眼里怀揣着慈悲,却眼疾手快的,动作又狠又稳的朝着死穴刺去。
尖锐的哀嚎伴随着她眼底的慈悲流转。
冷静、慈悲、残酷、善良。
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