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薛挽香含蓄的提了几句,自己和表姐结伴出门,沿途多歹人,表姐扮做了男子,还望大夫不要道破。大夫点点头,也不多问,薛挽香心下感激,领着大夫一路急赶慢赶。
回到破败的小屋时,老妪正坐在床榻边,昏花着老眼,手里擎着薛挽香昨日用过的瓷碗,拿筷箸沾着水一点一点喂到苏哲的嘴里。
“老人家……”薛挽香鼻尖一酸,捂住了嘴。
老妪转过头来,认出她身旁的是大夫,赶忙起身让了位,“快,快,快给这孩子看看。她烧得厉害。”
大夫从肩头取下药箱,眼睛巡了一圈,屋子里连张桌子都没有,他只得将药箱放置在床尾,探身上前,用手掌试了试苏哲额上的温度。
炙手如沸!!!
薛挽香看到大夫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她抿着唇吸吸鼻子,尽量不要哭出声。
大夫从药箱中取出脉枕,垫到苏哲的手腕下,诊了一回脉,再掀开被褥看了看她肩膀和腰上的伤。
伤口不再是昨日那般青白,血已经止住了,大夫取出个瓷瓶子,倒出些黄色的药沫,洒在苏哲的伤口上。
末了,他叹了一口气,看看驻门而立的老妪,再看看神色惶然又满目期盼的薛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