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身溜了。
文清和墨韵两个小丫鬟自然也很有眼力,见着宴黎回来便干脆的行礼退下了。
人都走了,宴黎浑身的气势也在瞬间收敛了起来。她走到温梓然身边,先是搂着媳妇的腰,在她颈间亲昵的蹭了蹭,这才微微松开些距离开口道:“又忙了一天吗?其实这些事交给文清她们做也可以的,你又何必累着自己呢。”说完又埋首蹭了蹭:“我会心疼的。”
温梓然放下手中的药材,已是习惯了宴黎越发外放的亲昵,也习惯性的抬手抱了抱真正忙碌整日的人。她眉目柔和似乎带着浅笑,却是认真道:“我总得为你做些什么的。”
宴黎想说不需要,药方拿出去自然会有人配,尤其这次因为北征新帝调拨了不少物资来,温梓然的药方也能配出不少药了,根本不必她这般费心。可宴黎同样很清楚,温梓然做这些真的只是为了那一番心意罢了,就和准备衣食行囊没什么差别,只不过她不清楚北征草原需要准备些什么罢了。
被人放在心里在乎着,宴黎心里还是暖暖的。她没能再劝什么,只能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夫人亲手准备的药,总与旁人不同的,回头我用着伤也能好得快些。”
岂料话音刚落就被温梓然抬手捂了嘴,后者不满的皱眉道:“还没出征,好好的就说什么受伤?!我倒宁愿这些药你永远也用不上。”
相当感性的话,宴黎明知不可能,那总是带着冷意的眉眼却仍旧弯了弯。她抓起温梓然捂嘴的手亲了亲,没有承诺不受伤的事,插科打诨又说起了其他。
两人仍如往日一般相处,只是比起平常来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刻。因为哪怕心里骄傲如宴黎,其实对于这场北征也并不是有着十足的信心的,即便她手里有晏家数十年来千方百计收罗的草原地图,即便她设法留下了一批胡商带路,即便她背后有梁国新帝的鼎力支持。
可战场瞬息万变,谁又能保证一定安然无恙?!
宴黎知道,自己其实是欠了温梓然的。从她表露心意那一刻起,就是在将对方往泥沼里拉。哪怕她们两情相悦于感情上不能说拖累,可在自己决定担负起晏家的责任时,她于她便是亏欠。
这些天里,两人默契的没有提北征失败的后果,没敢想宴黎战死沙场的结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温梓然也难免会想些其他。她为此踟蹰了许久,今日终是开了口:“阿黎,之前传旨的钦差,是不是一直待在边城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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