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撤下。
宫人鱼贯而入,须臾后又退下。
皇后坐于软榻上,捧着热茶,热气氤氲,眸色迷惘,却灼灼地疼,那滚烫的茶水不似捧在手中,而是落在眼里。她面色如往昔,道:“阿蛮想说何事?”
静若清尘,安阳未蹭察觉到她的变化,只道:“前文博侯上官彧,为何挂冠离去?”
“就为这事?”皇后垂眸,目光落于茶盏之内,神色间不自然,安阳察觉到,定神细观,不知茶盏内有何变化,点点头。
一坐一立,皇后望人,需抬首,唇边亦有着温和清浅的笑意,道:“你知道什么?”
此话有些奇怪,安阳望着她,偏偏那双眼眸与往常不同,如寒潭水深不见底,这样的皇后她似曾相识,挺直的脊背如四季青松,坚韧不拔,再寻不见往日的清柔。
难不成上官彧是皇后的心结,二人亦有嫌隙不成?安阳不明,不愿瞒着皇后,实言相告:“有一人查到中州王府有着暗卫,多年前刺杀辞官的上官彧,两府不知有何龌龊,可惜查不清,而殿下入宫,上官彧才挂冠,安阳便想问问是否与殿下有关,安瑞那里总是奇怪。”
皇后居后苑,亦明白亲王若生乱心,必是大事。只要宗族不折腾,安阳这个皇位便十拿九稳。她想了想,缓缓开口:“我不知情截杀一事,至于文博侯为何挂冠,我说的,信誉浅薄,不如去问太史令,她知晓。”
安阳愈发奇怪,知晓常澍神棍的性子,定欺她年龄幼小,不肯说真话,她不愿去问,道:“问她做甚,殿下说即可,阿蛮信您。”
皇后双眉紧蹙,眼中波涛涌进,道:“数年前,先皇后故去,产下一女,太史令道是不详,生而克母,陛下便将孩子送去冷宫,着人抚养,不见一面。后按照旧俗,立我为后。此时,常澍寻我,道是有法让帝女恢复爵位,让我抚养,上官族门下势力,皆归于我。”
安阳愕然,这般轻描淡写,让她对文博侯多几分好奇,上官一族势力,底蕴丰厚,不是一般家族可比,她怪道:“他怎么舍得这些权势,也真是奇怪,殿下可知他在何处,阿蛮想见见,这般才能贤者,挂冠离去真是可惜。”
她是惜才,并非怨恨皇后。皇后心下了然,颔首又道:“他之去处,太史令当知。”
安阳点头,望着滴漏,时辰不早,她该走了,道:“阿蛮明白,我早就知晓殿下非我生母,知晓这些事,并不曾让阿蛮改变心境,我为殿下所养,自会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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