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知,但这般遮掩,她总觉得愧对安阳。满腔情意,换不来光明正大的相守,总是对不住她。
安阳见她久久不语,便急了。奕清欢抿唇,瞧着她患得患失的模样,硬着心肠,道:“你可知你不在的日子,我有多害怕。”
自安阳回来后,她从不提那两年之事,安阳以为她不在意。眼下方知,她很在意,只是她比不得年少之人,无法大方宣之于口。安阳心下明了,她握着奕清欢的手,不知如何解释。
“该出去了,不然朝臣会起疑。”奕清欢脱开她的手,十分不自然,欲自己更衣。安阳眼睫颤了颤,急忙牵住她的手,道:“不急的。”
她舔了舔发白的唇角,心中空落落的,蹙起眉头,“真的不急的。”
入内不过一刻钟,更衣也需要时间的,哪会这般容易起疑。安阳谨慎地看奕清欢的容色,站后半步,自觉有错,也不说话,她摸着自己袖口,心内不舍,依旧道:“那我先出去。”
她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殿内属于她的气息也消散得快,奕清欢望着自己被她拉扯过的袖口,伸手摸了摸,好似可以摸到安阳柔嫩的肌肤。她无奈摇首,自己更衣后,便回到席上。
女帝去而复返,神色依旧,众人也当真未起疑。轩辕易被人轮着敬酒,有些吃不消,便将众人视线往安阳处引,上次被她戳破,自己回去花费苦心去哄媳妇,今日不能饶过她。
安阳怏怏不悦,不大开怀,她给人的感觉本就是清冷阴郁,当她蹙眉不展时,朝臣觑着她的容颜,也不敢近前。当世子凑过去,说了些酒话,谢她献策大破敌军,连着三杯酒入腹。众人也明白过来,琼州将领得了世子眼神示意,立时上前敬酒。
都是军中将士,本就无隔阂,且敬酒的话,换着花样说,许是他们经常灌酒,轮番下来,竟不带重复的词语。安阳对将士素来态度亲近,但凡他们所求,都会应允,小军师这一称呼,唤了两载多。
其余陪宴的朝臣听着一句句小军师,心中滋味颇是难受,他们都是大周朝臣,对于旧楚之事,知之颇多,晓得安公主的才能,博古通今,看着文弱,前些年还传着她体弱,即将早逝的谣言,竟不想成了大周首屈一指的功臣。在军中深得将士爱戴,在民间深得民心。他们都在想着,陛下若真要与安公主在一起,他们可能拦得住。
看这二人态度疏离,泾渭分明,不越雷池一步。但凡不是酒囊饭袋之辈,都知晓二人感情在压抑隐忍,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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