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冬日夜景,无心去观赏。奕清欢被她望得心头发软,低低道:“又不讲理了?”
随着年岁的增长,安阳幼时蛮不讲理的毛病,改了很多,但细细去看,这个毛病已刻入骨子里,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带着‘不讲理’的意味。
安阳歪了歪头,斜睨她一眼,不理她。
奕清欢也望她一眼,转身就走。安阳傻眼了,未加思索,就跟着过去。
远处的秦淮笑了笑,吩咐宫人先回去准备热水,小殿下的心性比常人成熟,聪慧得很,心思细腻,更懂得分寸,往往陛下先妥协,再不行,就冷着她,必然就乖了。眼看着二人走远后,才领人跟过去。
入殿后,温暖如春。
被晾了一路的人,很乖顺,坐在榻上,傻傻望着奕清欢。奕清欢本就没有气,被她这般望着,再大的气也该消了。她走过去,坐在一旁,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醉了要喝些醒酒汤吗?”
“没醉的。”安阳回了一句,小心翼翼地倾身,靠在她的肩上,微微侧眸,目光落在颈间,雪白的肌肤下,筋脉徐徐跳动,她抿了抿唇角,仰首望着她,毫无迟疑地亲了上去。
宫人在外,奕清欢没有拒绝,淡淡的酒香与少女身上的清香夹杂在一起,比果酒还要甜蜜醉人。安阳乐了,伸手圈着她的腰身,唇齿热烈缠绵。
安阳尚存理智,知晓等她是有话说,尝到甜头后,就松开,依偎在奕清欢怀中,定定道:“有话说。”
她说话清楚,神思明朗,奕清欢也未将她当醉鬼糊弄,喂她喝了些热水,握着她的手,大致明白她要说的话。
烛火明亮,映射着安阳眼中光芒愈盛,她咽了咽唾沫,道:“奕暄不行,做个太平盛世的仁君也可,只是漠北未定,边防忧患,都是他不懂的,佞臣欺少主,都是可能会发生的事。”
安阳自幼便被文帝教导,许多都是她自己心得,她曾经感叹仁君太过仁慈,会使得天下失去礼法;暴君太过严苛,如秦始皇嬴政那般,苛政猛于虎,会更加让百姓觉得不公,江山岂会长久。
文帝行事不及秦始皇残.暴,但看重王权,病中都想着如何收回权力,几乎成卫王权的奴隶;她就想着奕清欢这般最好,不仁不慈,不残不暴,可是她竟不喜欢权力,想着退位让贤,也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奕清欢察觉到她眼底的紧张,也不安慰,只道:“阿蛮,你想的是天下,可曾想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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