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唇,“安阳从未想过陛下会回应,那个装有青丝的香囊,不过是想要陛下记得我。我有些贪心,不想做陛下人生中的普通过客。”
奕清欢听着她的话,眼里带了几分无奈,“你心智比成年人成熟得多,心思细腻。可是你该知,投入一份感情,需要很多的勇气,你既有勇气去爱,为何没有勇气面对呢?你面对我都没有勇气,如何面对他人。侯爷的错,就在于他不敢面对你。”
论起秉性,安阳与文博侯像极了□□分。想爱不敢爱,活得便很痛苦。
安阳垂眸,低低道:“纵使这份感情纯澈干净,然而在这世间、在人眼里都是脏的。”
奕清欢得了她方才那句话,心中大为放松,只当她困于其中寻不得出路,轻声叹息:“人心易变,那时我当你年少分不清,不知何谓是喜欢、依恋,错把十几载的依赖当作是男女情爱,故而我装作不知晓,待你长大后,自然就会发现曾经的想法荒唐。”
这也是安阳觉得奇怪之处,为何出征归来后,奕清欢就变了,起初她觉得是愧疚作祟,久而久之,就觉得情爱多于愧疚。
她止住自己的声音,静静等着。奕清欢未曾让她久侯,苦涩一笑,“我不懂情爱,亦分不清对你的感情。在边境时,那个地方没有你,辗转半载多,我看见很多人,于困于红墙高瓦下不同,我见到了形形色色各不同的人,那时我方知,天下之大,住进我心中的只一人。”
“那人是谁?”安阳声色沙哑,眸中渴望,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