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同样探首望去,只见小殿下神色略有颓唐,摇首道:“这些日子,小殿下似是心情不好,总避着人,也不与人说话,有些奇怪。”
小殿下离开这些日子,云殿有些冷清,女帝只知忙碌,更觉失了人气。殿中陈设极尽华美,也让奕清欢感觉出孤寂。但安阳回来后,她便忙于朝政,无暇分身,以往安阳习惯跟着她,自从回来后,便躲她远远的。
更衣后,她便去往亭子去看看,今日打发瀛绰去往中州,且能舒适几日。然而不等她步近,安阳就已起身,略带惶恐地望着她。
奕清欢顿足,见她垂首,心中一揪,也不气馁,走近她,察看她脸色红润,不似有病,她又想不出缘由,只当她这半年里受了委屈,待来日问问上官衍。
她走近后,见她还是不抬首,欲伸手牵住她,将她带回亭子里坐下。孰料她方伸手,安阳就躲避,如同当初方醒来那般,神色多了些许软弱。
秦淮跟在身后,也觉得怪异,不过依着陛下吩咐,带着宫人退出亭子。
女帝独自走入,桌上茶水煮开,咕噜咕噜冒着热气,氤氲着云雾,她笑道:“之前你不喜这些,怎地又来了兴致。”
她轻声细语,自带温暖,让‘安阳’微微怔忪,她之笑意关切,与安墨白不同。且她近日也明白,安墨白娶她,也因她的相貌。
但她害怕归害怕,却不可让人生疑,她温声道:“闲来无事罢了。”
奕清欢看了眼她,春风里被吹得脸色发白,故而将方才疑惑抛开,上前摸了摸她发汗的手心,心疼道:“春寒料峭,回殿去吧,我这些日子有些忙,待有空再来陪你。”
女帝的手温暖,只指尖碰了碰她,‘安阳’心中胆颤,忍着惧意未将手收回,抬首让陛下幽深的眼眸看得心头一颤,定力全失,茫然后退几步,脸色惨白。
奕清欢心思皆在她的身上,哪会看不出她的变故,心中存疑,欲开口,却见秦淮急匆匆而来,朝堂又出急事,她来不及安慰安阳,匆匆离去,不忘命人去请沈默入宫,为她看看。
秦淮领命,亲自去侯府,恰巧遇到上官衍,刚袭爵的他并未展露笑颜,听闻小殿下染恙,他笑了笑,道:“岳父出城而去,未在府内,不如秦执事去请太医为妥。”
秦淮犹豫不决,论医术还是沈默最善,且小殿下身子是沈大夫政治,陡然换作他人,只怕小殿下不适应,且陛下相召,并不急在一时,她道:“既然如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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