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沉睡在榻上,脸色过于苍白,许是方才疼很了。奕清欢坐在榻沿上,满心都是安阳,如两年前那般,只希望她活下来。她握紧安阳的手,眼前闪过满目血腥,她阖上眼眸,轻轻唤了一声阿蛮。
似是一声不够,又唤了几声,想到两人许久不会再见,心就疼得一揪。以前,纵使安阳不记得她,但她夜间可以去依水宫悄悄看她,可以摸摸她的脸。
似是安阳心有察觉,在她唤了几声后,就睁开眼睛,伸手揉揉了自己的额头,睁眼就见到自己心上人,乐得笑弯了眉眼。奕清欢见她欢喜,不免弯唇,轻轻道:“笑得这般开心,不疼了?”
“不疼了,见到陛下就不疼了。”安阳笑着坐起来,脸色显得尤为虚弱,乐呵呵地望着奕清欢,眼睛都不舍得移去。她之眷恋不舍,如同从前。
这样痴缠的眼神,让奕清欢想起她出征前夕,安阳来寝宫送行,离开时也是依恋不舍。她忍着心痛,摸了摸她的脸颊,熟悉的感觉,她笑道:“难不成我是你的解药吗?”
安阳不觉头疼,黝黑的眼眸里总是明亮的,笑意也是可亲,她看着奕清欢加着愁绪的眉宇,竭力将苦涩埋在心底,亦将方才的脆弱都收起,她伸手抚平她眉眼的褶皱,口中不平道:“我走了,陛下不许去看旁人的。待我回来后,我要光明正大与你在一起。”
此时都不忘着吃味的话,奕清欢觉得她坦诚可爱。爱便是爱,不爱就想着拒绝,以前的她比不得这般‘大方’,也能让人感到她身上那股蓬勃的求生意志。
然而她的笑意蒙上一层阴翳,她亦想起了中宫内平静悠长的岁月,那时不会去想着分别,不会想着旧日恩怨,其实她的不想,只因安阳替她承担一切。如今,替换过来,奕清欢不愿在安阳面上露怯。安阳如惊弓之鸟,若她都显得柔弱,只怕安阳也会跟着彷徨不安,甚至日日害怕。
她轻轻应了,安阳便觉得欢喜,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侯爷送回去,她再平安归来。三载不久,陛下会等的。
明日要赶路,奕清欢催着让她睡下,安阳不愿放手,便拉着她一同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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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王府内的日子枯燥,安墨白鲜少出门,偶尔读书写字,偶尔命人拿出茶具,学着女帝那日煮茶。晚间的时候,她会坐在亭子里,取一玉笛,奏出悦耳的笛音。
这样的日子比起其他世家子弟,甚是无趣。她也有才气,初袭爵时,也曾想大展宏图,学识不浅,可惜,她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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