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其弟子加了些许药材,让人使用后,前尘往事俱都记不住。冥界有河为忘川,路过此河,便会忘了红尘事,故而得名忘川。”
安阳神色大改,见她果知晓此物,忙攥住她的衣袖,急问道:“常大人可知解药?”
常澍一怔,看着自己袍袖上的那只小手,小殿下自醒来后,就性情大变,恍若换了一人。眼下少年稚气未脱,以往厉然的眸色换作柔和,行事风格也不同了,性情单纯。
若论从前,小殿下断然不会与她牵扯,她环顾四周,又将目光落在小殿下忧心忡忡的神色上,低低笑道:“家师早些年周游各国时,曾在手书里提过此药,至于解药,容臣回去看看,可有几载。不过此药在漠北早已失传,不知小殿下如何沾染的。”
问了这话,她就想自打嘴巴,服用此药者,犹如失忆,问了也是枉然,她又忙道:“若臣可去寻解药,小殿下能否将手书借来一观?”
闻言有解,安阳立即喜上眉梢,忧愁的神色淡去,对于此人,也不可全信,就肃然道:“常大人若有解药,我便向陛下去借手书,她护得紧,轻易不可借。”
方才还是软软的小绵羊,遇事就变成压榨她的小狼崽子,常澍知晓她心性不定,哄骗道:“家师手书在凌州城内,眼下看不得,小殿下借臣一观,不过顺手之劳,何必与臣过不去。”
安阳清晰记得此人前几日恐吓她的事,她借正主身体用罢了,再者与陛下相恋的也是她,她理直气壮,不愿理会此人,拒绝道:“不可。”
哄骗不成功,常澍神色极为难看,恨不得伸手去戳戳她的脑门,今日最后一日军演,此日夕阳落下,胜负定已分了,她不用御前伺候,明日就可回凌州城,去找师父留下的手书。
起身看到安阳白净的小脸上,尽是得意,她愈发觉得小殿下难缠得很,面上那团稚气,就是蒙骗人的,她恼恨地走了。
奕清欢自外归来,满面喜色,不顾众人猜测目光,众目睽睽下牵着她,往帐内走去。
她是皇帝,身后跟着许多人,此次江北驻地亦来了将士,见此颇为好奇,此次军演是他们胜了,陛下喜不自禁,他们也跟着开心,可是看到陛下方才眼中的情意,他们更加开心了。
陛下登位后,不喜男女情爱之事,可方才之景,又不似,陛下嫁予文帝多年,受其折辱,如今有了喜欢的爱人,自该祝福才好。
江北的将士赢了,自成群结队地去欢喜庆祝,其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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