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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似的容貌,总让人浮想联翩。
瀛绰站在殿门外,俯瞰着方才之地,目露寒光,压低声音道:“这是文博侯的次子上官年,与安公主是表亲,二人相像也无可见怪。”
御史大夫提议道:“远远看去好似一人,丞相也曾侍奉过安公主,应该可分辨的。”
瀛绰一时默然,他也曾打探过上官年的底细,毫无破绽,再者上官彧隐居多年,膝下几个孩子真不好去查,打听数个地方都未果。
他便转了方向去查安公主,可上官彧防得太紧,上次纵火事件后,安公主就彻底失去踪影,他也窥探不到一丝情报。
眼下看二人并肩站一起,互生情爱,他觉得匪夷所思,侍奉陛下近两载,陛下心思多少也摸到些许,开朝初期,心思全都朝政之上,这些时日,陛下有时也会出宫,但大多都是去城外,查看良田,从未与人去游玩。
他与其他人一般,也实在不知,陛下何时喜欢上官年。
若是上官年与安公主是同一人,安公主权谋心重,必然会想着还政于楚之事,而他们这些叛楚归周的朝臣,落在睚眦必报的安公主手里,仕途不保是轻的,全家性命都可能搭上。
迎向几位同僚的目光,他淡然理了理衣袍,状似不在意道:“既然各位都有这样的担心,且试探一二吧。”
几人都颔首,表示同意。
对于安公主,他们并不陌生,略微试探,就可察觉出异样。
安阳不知那些朝臣的想法,在偏殿内逗弄着糖糕玩耍,糖糕比团子乖顺多了,轻易不咬东西,哪像团子,经常欺负她养的兔子,恨不得都被它咬死,院子里留它一个。
她抱着糖糕,目光扫到案牍上的文书,随意翻看,都是文帝末年水灾之事,上面记录比较散,若一一看来,只怕不好理。
陛下近日想来在查看这些,她觉得无事,便细细翻看了几册,隐隐有‘水灾’、“赈灾”等字样。
旧楚国库并不丰盈,要养着士兵,又遭逢天灾,处处要钱,是以在拨粮之时,朝堂内吵得不可开交。
但最终还是监国的她,一锤定音,决定拨粮。
既然都已拨粮,为何又闹得暴民围困凌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