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她记得清楚,安阳离宫七日,回来就病了,医官道是劳累过度,她使人去查,也未有结果,原是她竟孤身一人去了那么远的地方。
老中州王行事只为君主之位,竟不想连个孩子都不放过,她凝神想了须臾,待文博侯退下后,方使人唤了秦闵过来,道:“安瑞陵寝在何处?”
秦闵乃是禁军副统领,于苏合之下,今日是他当值,听闻陛下提起安瑞,便顺口回答:“老中州王葬于安氏皇陵之内。”
奕清欢点了点桌上的朱笔,言道:“时间久了些,你着人修缮一二。”
秦闵闻言,知晓是何意,便领命而去。
在女帝处理旧事之时,安阳在偏殿看着糖糕与团子打成一团,糖糕性子不好,看到外来入侵自己领地的团子,便上前用爪子挠它。
团子被安阳蹂.躏惯了,遇它这般,也不恼,逼急了,便在殿内跑,躲着糖糕。
安阳的目光落在两团白色的影子上,未曾察觉殿内多了一人,直到团子改变逃跑路线往外走时,她才意识到陛下来了。
陛下来了,那么侯爷也该回去了,她忙急着行礼离开,不想被陛下一把揽住,动作太快,她脚下不稳,几乎跌入了陛下的怀里,鼻尖涌入一阵熟悉的香气。
她觉得眼前人有些轻浮,可触及陛下眼中的怅''惘,自己竟有些茫然,好像是自己站不稳的,不过她又在想陛下为何事忧愁?
心中陡然生了牵挂,其实很简单,时间久了,她只是不想陛下伤心,但这点好像是痴心妄想,君主忧愁之事太多,怎会时常开心呢。
她想得多,就觉得自己奇怪的感情找到了寄托,以前只想气她,让她远离自己,可好像适得其反,她反而凑得更近了,侯爷说过,陛下等不起了。
她的最美年华陪着自己已经过去了。
可是再推,陛下只会浪费自己的时间,她垂首看着陛下颈间跳动的筋脉,胸腔里涌出一抹异样的情愫,好似找到了寄托,靠在陛下肩上,她低低道:“我想家去了,陛下放手可好。”
她没有推开,奕清欢本想留下她说几句话,没想到她自己心思不稳,差点摔倒,不过见她眼中的觞然,心中一疼,温声道:“谁又给你气受了,这般低落,我方走,你就赶过来了,是有何事?”
以前,她很少问及安阳心中事,每每见她,她都会喋喋不休,将近日发生的趣事都说出来,她理所当然地以为安阳心中有她,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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