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她感到了彻骨的疼意。
她已没有办法从这份痛苦里地走出来了,她一直自欺欺人,以为自己为着大义为着百姓,安阳可以理解的,或许她以命抵命,可谁知,安阳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一切。
那封信,没有写完的事无人知道,她明白安阳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她。
安阳心中有她,甚至超过了她所渴望的权力,与安氏为敌、与文帝为敌,都只为着不真实的爱情。
她现在失忆悔悟,求着离去,自己抱着幻想,渴望重新来过,可是抬眼触及到她清澈温顺眸子,觉得自己已然失去了资格。
安阳见她不说话,伸手不敢触碰她,无声落泪,心中默默叹息,将她的手紧紧握住,轻声道:“安阳觉得您应该往前看,不要往回走,不值得的,天高海阔,陛下乃是新周凤凰,不再听命于任何人,会有让您动心之人。”
“值得……值得……”奕清欢一遍遍地复述,似一个孩子般执着。
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这句话该我问你才是。安阳,偷换玉玺时,可曾想过是否值得?
你拼死藏下废后诏书时,可曾想过你我会不顾你的性命,行使自己为将者的权利?
你用自己手中权力换取我出征的机会,可曾想过我会亲手杀你?
奕清欢仿佛回到过去,刚到自己腰间的孩子,总喜欢跟着她,拒绝宫人的搀扶。几步间的距离都不愿走,撒娇耍赖,非缠着她抱着走。
她心有愧疚,是她将幼子拉入宫廷权斗里,每每都会想着待她好,弥补自己的错误。她的好是有目的性的,这些导致了幼时安阳对她的深切信任。
突然觉得,她比文帝还要无耻。
她撑着自己走了几步,将安阳拉到栏杆处,不顾被人窥视的危险,指着舞台,泪水落入栅栏处,低低道:“是你将玉玺调换,命人送予我,更是你藏下文帝的废后诏书,保我不会被世人诟病,也是你亲手将我推上皇位。安阳,你做的这些,我根本不知情,应该我问你,安阳,你值得吗?”
安阳怔住了,愣了须臾,她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悔恨,看着戏台上应着所有叹息声的一箭,下意识抚上自己的痛处,她不知怎么回答。
她觉得应该是不值得的,可是却又说不出来,只好道:“不知为何,看着你伤心,我也觉得难过,你若是为我好,就别哭了。”
这句话说完,她觉得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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