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人,特别是自己在意的人,她觉得安阳的不安来于对自己的陌生,她微微弯起眉眼,温和道:“不会,大周与旧楚并无不同,同样可以护着你,我更不会对你有敌意,杀意不过是你的臆想。”
“如果我犯了原则性错误呢?”
这句话稍稍扯得有些远了,女帝望着她认真的神色,弯了唇角:“我不会让你犯大错误,还有一事,朕必须提醒你。”
安阳心中一紧,“什么事?”
“朕不立皇夫。”
喜欢女子,当然不会立皇夫,安阳浅色的瞳孔里映出了女帝温柔认真的面庞,她随即道:“我知道,你会立后的,我不会干扰的。”
眼下,她不过是失势的前朝遗孤,不会想不开地去触霉头。
人,该向九皇叔学习,识时务才能活得舒服。
她低首去晃动着茶盏,忽略了女帝痴惘而执着的神色,耳畔只留下叹息声。
殿内轩窗四敞,微微夜风溜进来,吹得烛光四散摇曳。安阳觉得自己该离开了,毕竟二人不太相熟,又隔着旧楚新周之间的事。
耷拉着脑袋往前走,走了几步,她又想起白日间的事情,缄默须臾,觉得还是先说为好,免得他日惹祸上身。
“今日在集市,我遇到一位陌生的妇人,约莫有五十岁了,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提到了冷宫,说是养大我的人,挺奇怪的。”
闻言,女帝的神色微微肃然,犹豫了片刻,言道:“你可记得那人相貌?”
安阳点头后,她站起身,吩咐人传来笔墨,“你将那人相貌画出来,朕或许会认识。”
旧楚安氏的人都会文墨,爱好风月,若非病容遮掩了安阳的脸颊,只怕眉眼间会透露些许风流之态。
“我记得那人的相貌,但我好像不会……作画。”安阳向女帝投去歉疚的眼神,细声细气。
女帝坐在方才安阳的位置上,半眯着眼睛心不在焉地看着手中的奏疏,道:“你且试试。”
手中的羊毫笔似有千斤重,她楞了须臾,念叨着涂鸦的方式,信手作画,随着落笔浮现出的轮廓,空落落的心被填满。
而女帝的目光终究还是移动过来,落在安阳的身上,贪婪地守着眼前懵懂的人,看着她一脸认真沉思的的模样,心中微微松动,认真伏首案牍的样子,还是如从前一样。
有段过往,忘了也是好事。毕竟,那些历史会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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