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猜测。巫公子人已经死了,你何必再拿他说事?难道你奉旨查案,查不出真凶,就要冤枉一个说不了话的死人吗?”她一改平时的语气,渐渐显得咄咄逼人。
宋慈对这番诘问毫不在意,从怀中取出一本经书,道:“净慈报恩寺中,有一僧人,法号弥苦。”
陡然听到“弥苦”二字,杨菱的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颤。
“这是弥苦抄默的经书,”宋慈翻开经书,走到真德秀面前,“老师,这上面的字迹,你可认得?”
真德秀一眼看去,顿时目光大变,接连翻了好几页,道:“这……这不是巫易的字吗?”
“我问过寺中僧人,弥苦个头不高,年岁不大,出家的时间,也在最近这三四年。如此好字,便是在场诸位老师、同学怕也不及,试问弥苦若只是一个普通僧人,又怎会有此手笔?”宋慈目光一转,看向杨菱,“杨小姐,巫易曾赠你一方手帕,上有题词《一剪梅》,乃是巫易亲笔所书。你要不要再取这方手帕出来,当着众人的面,与这经书上的字迹比对一下?你不肯也无妨,琼楼墙壁上留有巫易的亲笔题词,要比对字迹,并不难。”
杨菱闭口不答,只是怔怔地看着宋慈手中的经书。
“这位弥苦,就是巫易。”宋慈道,“只可惜听寺中僧人说,一年前净慈报恩寺失火,整座寺院都被烧成灰烬,弥苦也死在那场大火之中。那场大火中的死难僧人,连同弥苦一起,皆已火化成灰,葬于灵坛之下。杨小姐以前常去净慈报恩寺祈福,想必是为了私下去见弥苦。弥苦死后,你再去净慈报恩寺,总是到灵坛祭拜,那是为了祭拜死去的弥苦,也就是巫易。”
杨菱依旧不说话,现场却是议论纷然。
韩侂胄忽然道:“宋慈,你说了这么多,最后巫易还是死了。那杀害何太骥的凶手呢?”
宋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朝一旁看了一眼,见许义已经赶了回来。许义怀中微鼓,看起来像是揣了什么东西,并冲宋慈点了点头。宋慈这才回答韩侂胄的问话,道:“巫易的确已死,但在四年前岳祠那场大火中,他并没有死,这便是一直困扰我的,在巫易案和何司业案之间缺失掉的一环。太师之前问我,凶手是不是巫易的亲朋故旧,我说是。其实这话有些不对,因为当年死的并非巫易,而是李乾,所以确切地说,凶手是李乾的亲朋故旧。”说到此处,他忽然以手捂嘴,连咳两声。
刘克庄早已等候多时,等的就是这两声咳嗽。他立即扯开嗓子,几近声嘶力竭地大喊道:“李青莲——”
这一声喊叫突如其来,又极为大声,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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