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花的钱,不多不少,正好五贯吗?”
云妈妈摊开一个巴掌,道:“就五贯,一个子儿也多不出来,连支酒钱都不够,我还特地叫人搜了他的身,想找个值钱的物事抵当,谁知他身上衣兜挺多,可兜里那叫一个空,真是晦气!”顿了一下,道:“怎么?那穷鬼出事了?”心想宋慈和许义既是提刑司的人,上门所查之案,定然涉及刑狱,又问起那穷鬼,想必是那穷鬼犯了什么事。
宋慈不答,暗思了片刻,问云妈妈道:“你在熙春楼多久了?”
“那可有些年头了,”云妈妈道,“我打理这熙春楼,少说也有十年了吧。”
“你可认识韩??”
一听到韩?的名字,云妈妈脸上的嫌恶神色立刻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笑容,挥着丝巾道:“啊哟,韩太师的公子,在这临安城中,谁人不知,谁人不识啊!”
“韩?常来你这熙春楼吗?”
“韩公子是何等样的大贵人,怎么可能常来光顾我这小地方?他能来一次,我这里就算蓬荜生辉了!昨晚他难得来了一回,把我高兴的呀,只可惜我家姑娘不懂事,没服侍好他,也不知他往后还会不会来?唉,怕是难啰!”
“你家姑娘不懂事?”
“可不是嘛!昨晚点花牌,我叫她点韩公子的牌子,她却自作主张,点了个穷书生,把我气个半死!唉,得罪了韩公子,也不知会不会招来……”云妈妈忽然一顿,面带狐疑地瞧着宋慈,“大人问韩公子做甚?莫不是……莫不是韩公子出事了?那可跟我熙春楼没半点关系啊……”她不怕吴大六出事,毕竟是个穷鬼,就算扯上天大的关系也不怕,可韩?不一样,堂堂当朝宰执的独子,一旦出了事,哪怕是牵扯上一丝半缕的干系,那也担待不起。
宋慈不答,问道:“四年前腊月间,韩?曾独自一人来你这熙春楼,喝了一宿的花酒,你可还有印象?”
“大人,韩公子他……到底怎么了?”
“他没事。”宋慈道,“我方才所问,你可有印象?那是他迎亲的前一晚。”
云妈妈一听韩?没事,不由得抚了抚胸口。她经宋慈提醒,道:“啊,我想起来了,韩公子是来过我这里,喝了一宿的花酒。”
“当时他喝花酒,是哪位姑娘作陪?”
“韩公子来,当然要最好的姑娘作陪,是我这儿的头牌关盼盼。这个关盼盼呀,真是可惜,年纪轻轻就让杨老爷赎了身。我调教她那么久,就指着她多赚些钱,那时不知有多少客人是冲她来的,她这一赎身,害我生意一落千丈,可苦了我……早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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