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常太锦衣玉食,吃不得苦。打三份工而已,累得狠了,就生了病,得了甲亢。
这病来势汹汹,我竟全然没有防备。刚开始只是感觉脖子有点肿大,其他症状是没有的,问了社区医院那个实习大夫,她觉得就是普通的发炎。结果拿到报告,甲三功三项都不合格,我就慌了。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让父母知道。虽说我爸失业、举债没让家里摇摇欲坠,但是也够他们焦头烂额。我不仅没为家分忧,反而得了病,让他们急上加急。
可是不让他们知道,自己一个人看病的苦楚实在难以承受。背负的巨大心理压力,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每天5点起床赶去医院挂号,可是医院排队的人太多,根本挂不上号。医生说吃药的一个月内每周都要去抽血,查验是否有药物不良反应。不幸的是我对其中一个关键药物有不良反应,停药的同时要换其他药物。于是就又开始排队——抽血——再排队。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个过程,终于可以每月去复查一次,抽血拿药,我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要持续多久,但是身体的折磨,金钱的压力,来回的奔波,包括不能让父母觉察的心理负担……简直快把我击垮!
你们能想象么?当出现药物不良反应时,全身都痒得要命。这样的感觉在夜里吞噬着我,每每如此,总想不如一死了之做个了断。
反正我这辈子唯一真心爱过的人,就那样不声不响的离开我。她可能已经交了新的男朋友。我也不知道为何会以为她交的是男朋友,而不是女朋友。但是潜意识里,我觉得她就是个比钢管还直的直女,只是凑巧喜欢上我而已。
在那些个辗转反侧、黯然神伤的夜里,我曾无数次想给姚叶打一个电话。还曾想过用陌生号码打,为的只是听听她的声音。哪怕只是轻轻的一句“喂?”也能让我的心暖和起来。
但是我忍住了,我总觉得这时候联系,会破坏掉什么。也许是那不肯示弱的自尊心吧。
这些日子里,我也是不敢跟季漱玉打电话的。我怕忍不住在电话里哭。实际上,每天一睁眼,我那病痛折磨的身体都能令我自怜自艾,眼眶发热,心灰意冷。只要我想,我就会像琼瑶阿姨电视剧里那些女演员一样,想什么时候哭,就什么时候哭。眼泪是滴下来,还是慢慢滑落,我都能把握得恰如其分。因为仅仅是控制泪意这一件事,都能让我身心俱疲。
那段灰色的日子,有一丝丝放晴,是在开学后没多久。
付春蕾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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