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前天下午还说要去甘肃,票都买好了,难不成是我眼睛出问题,这不是你说的?”
王依琳算是我一个姐妹们儿,喜欢摄影。我们每学期都会有几场篮球赛,她就负责拍照片,有些投给校报,有些做宣传画。一来二去我俩就比较熟。我知道她喜欢旅游,喜欢拍风景,小动物和人物。一到放假就会去全国各地采风。
不,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前天才在我们的篮球扣扣群里说她要去甘肃。
当然,她去不去甘肃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为什么可以去度假村,而付春蕾不行?按照时间线,有了临时空出的名额,也该是先留给我,而不是她?
这时她说:“别提了,我爸看新闻说那边闹灾,非不让我去。昨天我就问去齐仙岭能不能加我一个,谁知我们姚大会长这么爽快就同意了哈哈!”
昨天……
呵呵,我内心冷笑,并着苦涩的滋味。
对了,我忘了说,王依琳是北京人,父亲在政府任职。她爸偶尔来学校接她,坐在红旗车后座,小朱书记站在车旁边,毕恭毕敬与他说话。很多人都见到过。
所以,这就是原因了吧。
付春蕾的家在内蒙,是牧民的女儿,在某些人心里,自是不能和官二代比的。
原来,不是没有名额,而是,没有付春蕾的名额。
我看着车后镜里的某人,唇角抿着,仿佛在专注开车,但我知道,她一定是在心虚,一定在想怎么和我解释……
想至此,我心里特别特别……无力,特别无力……我找不到其他词汇可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我又想起季漱玉担心的眼神,一直什么都顺着我心意的她,明知说出来我会不高兴,还是说出了:你们太不同了。
一路上,我不说话,姚叶也不说话。后面的三个人可能也察觉到气氛有点诡异,也不怎么说话。尤其是王依琳,好几次想跟我说些什么,但是一看到我的阴沉表情,就缩了回去。
车子开始行驶在盘山公路上,两边尽是崇山峻岭。按说白雪皑皑,大雪覆在山上,该是积玉堆琼才是,可偏就觉得脏。
也不知开了多久,好不容易开到一处休息区。
姚叶像在征求我的意见:“我们休息一下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