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雀鸟。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同于虚境中毫无亮光的夜空，外界的天上正挂着一轮明月，它毫不吝啬地撒着光辉。楚霜躺在地上，整个人混混沌沌的。

“嘶——！”

她刚要爬起来，却感觉整个人像是被汽车碾压过一样，剧痛且无力。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跌回原处。

“醒了？”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把楚霜吓了一跳。

楚霜挣扎着坐起来，只见不远处一个红衣女子正盘膝而坐。

封念？她只觉不可思议，难道之前不是夺舍？

“你好了？”楚试探着问道，“刚刚怎么了？我……”

“被我夺舍了。”封念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不过你也不用怕，我失败了。”

说完封念盯着她看了好一阵，神色复杂，似乎带着几分怀念，又带着几分悲哀和一丝庆幸。

而且，不知怎的，楚霜总觉得她似乎憋着一股子怨气。

“……”楚霜无语，该生气的难道不是自己吗？这幅表情反倒像是她的不对了。

良久，封念才收回目光，幽幽地说道：“你的魂魄有点儿奇怪，我夺舍的时候出了点问题，现在，跟你这个废物融合在一起了。”

……

——不要生气，打不过。

从一见面就被疯狂嫌弃，楚霜快气炸了，然而迫于实力差距，不能直接爆发的楚霜只得咬牙切齿地暗暗把封念的名字记在了小本本上。

“那么请问，您打算对我这个‘废物’怎么样呢？”

仿佛置气般特地用了敬语并加重了“废物”二字的读音，封念听到却只是挑了挑眉：“不打算怎样，我可能暂时需要跟你保持这个状态来躲避天道搜查。你安安分分等我想办法，我保你性命无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