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奕童伸手探上了夏鹿笙的肩膀，轻声念着：“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这是摘自诗经的《鹿鸣》，夏鹿笙听到这两句诗，动了动，双手从脑后拿了下来，然后缓缓抬起了头，一张惨白的面庞映入顾奕童的眼帘。

顾奕童看着少女，她惶惶不安的样子脆弱到仿佛一戳就碎，心中不由得更是心疼。

环住夏鹿笙的肩，顾奕童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鹿笙，是我，顾奕童。”

夏鹿笙突然伸手死死抓住了顾奕童的衣服，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块救命木板，嘴唇哆哆嗦嗦好一阵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毕竟是个刚刚十六岁的孩子。

顾奕童环紧了夏鹿笙，将夏鹿笙带进了自己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别怕。”

在顾奕童的安抚下，夏鹿笙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但手依旧抓着顾奕童的衣服不肯放。

李队看到夏鹿笙情绪稳定了，踱步上前开始咄咄逼人的问话：“夏鹿笙，造成死者毙命的匕首上面只有你的指纹，发现案情的时候也只有你一个人在案发现场，现场一切都指正你是最大的嫌疑人，你与死者究竟产生了什么矛盾？”

句句都在隐晦的说顾鹿笙是杀人凶手，字字都在为顾鹿笙定罪。

刚刚平静下来的顾鹿笙又开始颤抖起来，几近崩溃边缘。

顾奕童搂紧夏鹿笙，恼怒的看向李队：“警察同志，现在一切都只是你们的推断，你凭什么这样质问鹿笙？盘问调查当时的情况我们接受，但审讯嫌疑人一样的态度我们拒绝配合！”

李队被顾奕童的一番话堵的哑了哑，片刻之后道：“当时现场只有夏鹿笙一个人，那匕首上面也只沾了她的指纹，我们赶到的时候夏鹿笙就这样精神崩溃的跌坐在死者旁边。”

很像是杀了人之后吓破了胆子，只是这一句话李队没有说。

顾奕童压下心中的火气，低头看向怀里的夏鹿笙，一边拍着她的后背安抚，一边柔声询问：“鹿笙，别怕，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发现那人的？”

李队没有做声，看着顾奕童一点一点的哄着夏鹿笙。

夏鹿笙的情绪又逐渐平复了下来，顾奕童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话，这次夏鹿笙的嘴唇动了动，声音颤着吐出来几个字：“我，我起床之后，去值班室拿琴……”

见夏鹿笙终于肯开口讲话了，李队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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